手下一众狼族互相看了看十分迷茫,又望辕门无涯神色不定,不知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仍肯定地对他道:“我们走时分工不同,当然有目的了。”
辕门无涯早把那事抛在脑后了,只是现在手下带人过来,他又不好置之不理,于是抬起未收的长刀指向那女子:“我救了你,你为何反而暴露我族行踪。”
女子目光凄楚:“我视公子如恩人,不敢提起半句有关公子营地之事,是乡亲们非让我说不可,我惊慌之下才说出恩人位置。”
她言辞恳切,但终归所在阵营不同,狼族无多人轻信,随后看她近乎扑倒在辕门无涯脚下,下一步就要去抱他的腿:“如若公子不弃,我以后愿意侍奉公子左右,以表心意。”
辕门无涯看她两眼泪光,也是神色缓和了下来:“不用了,今天放你走,以后离战场远一点,不要再被抓住了。”
“是,是。”那女子连连点头,颤颤巍巍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瞧了瞧两边人,三步并两步慌乱离了府衙。
时至深夜,壤瑕关营地内,一飘渺清影在夜空里无法捉摸,御剑降落在了营地内。
路过的两小兵一人惊叹:“快看,有仙人来了。”另一人唏嘘:“哟,真有仙人啊”
这两个仙人叫的难免令人觉得冷,也不知是否夜太深的缘故。谁让那些修真练道者向来自诩清高,少管人间事,给人留下了清冷无情的形象。
只有站在不远的兵头宋伟贤看到琴赋后,高兴地迎上前来:“回来了,怎么样?”琴赋微有笑意:“好了,宣王兵马随后便到,我先来探路。”
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夜色里传来隐隐的呼啸声,随后兵营里忽然响起警敌的笙声。
“有敌情。”宋伟贤低吟道,营外山林中扑杀而来大量野狼,在惊动守兵后,许多小队成型的狼族战士冲了进来。
琴赋与宋伟贤立刻分开抵御,琴赋出剑斩了几只后已心中焦急。宋伟贤枪挑了数只野狼与狼人,朝他这边喊:“专心应敌。”
眼看西周凶猛野兽肆虐,显然这关隘抵挡不了多久。
狼族之中,一大刀战士驾马奔来,大喊:“狼族呼延烈。”直向二人杀来。
宋伟贤持皓月点霜枪,银白长枪在月色下泛起奇异的光,他手起快出残影,杨枪击落呼延烈。
人仰马翻下,呼延烈知是不敌,仓皇退走,身后狼族数量加剧,大举进攻。
周围血气弥漫,遍地横尸,琴赋明白现在不是恍惚的时候,宋伟贤连忙往后来:“走,退守关内。”
陷入思虑的琴赋这才回过神来,此刻营中大火弥漫,此方撤兵之后狼族暂得壤瑕关。
到了关内蓼城上角楼,宋伟贤正准备清点手下人等,集合兵马反击。
琴赋心急之下忽然道:“不好,我妹妹还留在清谷关。”
宋伟贤听后皱起眉头:“你妹妹留在清谷关,什么时候?”
“对,家妹在关行医。”
宋伟贤听了松了一口气:“那你放心好了,打仗的时候,我们都是让伤员和大夫先走的。”
琴赋听了宋伟贤的解释,仍放心不下,又忽而想起道:“琴瑶师承昆仑仙师,修为应当远胜于我才对。”
不过他的一脸担忧宋伟贤看在眼里:“你不是兵队的人,不用强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