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摆在外场的茶摊很热闹,四五十号人悠闲品茗磕着点心,不知道哪草台班子摆在路边了,还是人特意举办的。
编棚下不少人陆续来了,入座了七七八八。
而纵观全场人物,有一桌格外令人注目。一男一女,金荣华贵。
二人一高昂一谦卑,就知道谁主谁从。
单从他身旁女子佩戴的金剑来看,此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这女子已属难得,但是她身边那另一人看起来极其华贵。
他金缕月华服,金色的瞳孔和发丝,这般异样的人,在修真界不是大能就是异类。
台上戏曲吵吵咂砸,青衣小生,武生花旦无不引人注意。
台下人看了挪不开眼,待精彩戏过后,他们又三三两两议论起来。
一个磕着瓜子:“唉,你听说这次那些异族又打过来了。”
一人搓着花生:“听说这次是野兽。”
一个喝着小酒:“那狼族不是野兽?我看他们就是一伙的。”
“唉。”一人伸着手指道:“这个完了,那个又来,是我,宁愿当野兽,也不想这么遭人受罪的。”
“嘿。”
话题一开,众人哄闹起来。
这里一名男子留着灰白的胡须,看起来倒超乎他的年龄。
他话声不大,却沉稳有力,低吭响亮,全场的人都听得好好的。
“传说很久以前,兽族频频来袭,那是妖兽之王,睚眦现世的预兆。”
场下一时安静下来,有人喏喏道:“睚眦,那是个什么玩意?”
“那是龙子啊。”男子拢着胡须道:“传闻睚眦统领兽族,更是狼族的先祖,这般妖兽祸乱不断,说不定就是它在驱动兽族之气,准备大肆进攻过来。”
他们听这久远的传说,联想到此前狼族人族的惨烈战争,仿佛真的遇到了可怕的事。
其实在场大多都是有年纪的人,怎么也得听的过民间故事,神话传说啥的。但是真了解又没多少人,一时听到一愣一愣的。
那男子似在得意道:“睚眦现世,打赢了可得百年太平,输了,那就是百年乱世啊。”
他的手摆过桌面,像秋风扫荡枯叶,巨船扼过风暴。
有的人听了却不乐意了:“你说来就来,谁知道那玩意真的假的。”
众人又一阵哄闹起来,那人却不慌不忙,逐一看过众人,最后落在了一桌人身上。
尧征与金剑本留在打量那人,而他的眼光现在看了过来,看向尧征问:“你说,我们能打赢吗?”
“哈哈。”说话他大笑却十分沉稳。
尧征面色一冷,回以笑意:“那当然会赢了。”不过他没那么简单:“这是哪个年代的传说,你现在拿出来唬人。”
男子睁开眼来,戳着桌子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现在的天下,是人族的天下。”尧征站起来道:“邪魔异族,岂得狂妄。”
他往那人不屑地看了一眼,随后与金剑一道离开了场子。那男子面色沉稳,似乎并无变化。
二人看来赶时间,棚下的热闹还在继续。过了一段路程后,两人来到了附近的庄园,此刻不少人聚集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