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囚与被囚。正好交换过来了呢。”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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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闻言,吓得立即紧紧抓住时穗的手腕,惊恐道:“别别别,可别抖。”
时穗自觉好笑地看着她,戏谑的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时穗谁管你。
说罢,她作势要撒手,丫鬟吓得惊声尖叫,然而在她尖叫之后,却觉得有一股力道将她拉了起来。
丫鬟紧闭的双眼睁开,见竟是时穗将她拉了回来。她稳稳地站在屋内,看了一眼身后,窗外寒风猎猎,太阳已经落下,没有半分温度。
她险些就从这楼上摔下去了……
丫鬟回头,又看了一眼在她面前笑得碍眼的时穗。
时穗唇角含笑,眼眸像是深深浅浅的琥珀,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问她,
时穗被欺负的感觉怎么样?
丫鬟死里逃生之后,被捉弄的愤怒霎时间盖过了恐惧。
丫鬟自小习过武术功法,她心头不服,只道方才时穗只是趁她不注意偷袭了她。而她乃这府内管事女官的亲侄女,姑姑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在湖心岛的云苑里惹事。
可这云苑里就住着这么一位病恹恹的“主子”——明面上说是主子,其实不过是被软禁在此处罢了。云苑建在湖心岛上,四周交通阻绝,没有上面的指示,外人不能靠近这湖心岛一步,外人进不来,云苑里的人也不可随意离开。
上面更是特意交代过,不能让这位“主子”踏出房门一步。
每次丫鬟来送完饭,离开之时都要在外面加一把锁,简直就是在看犯人。
听说这女子与府里那位大人有渊源,可她来了这么多天,府里那位大人别说来云苑了,连湖心岛也未曾来过一次。她想,这不过是个被冷落的快病死的过气女子罢了。名号都未曾有一个,有什么惹不得的!
而她也不是个丫鬟,自小在家中被捧着长大,若不是家道中落,她又岂会托姑姑入这府内给人为仆。而今还被捉弄至此。
越想越怒,丫鬟扬手便想给时穗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她痛声骂着。
可这一巴掌尚未落在时穗笑意盈盈的脸上,临到半道,她的手便被人擒住了。
不是女人的力道,丫鬟一转头,只见来者一身青裳黑袍,黑色的眼眸里好似结了寒冰。
这……这是……
丫鬟很快便认出面前人是谁,她立马吓得浑身发抖,可不等她行一个礼,那擒住她手腕的手,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丫鬟最后只来得及听见他冰冷的言语混杂着怒气,好似冰刃,能削肉剔骨。
长意你是什么东西!
下一瞬间,她便被随手一扔,如同垃圾一样,被径直从三层阁楼打开的窗户扔了出去。
“咚”的一声,掉进了院中结了冰的池塘里,砸破了上面的冰,沉进水里,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浮了起来,又是喊救命,又是喊主子饶命。
院外站着的侍从奴婢皆是一惊,非常惊惧地望了一眼三楼,没人敢动。
三楼的时穗探了个脑袋出来,唤了楼下几人一声,
时穗哎,拉她一把呀。再不拉就得闹出人命了。
可几个侍从都不敢动,连头都不敢抬,只因时穗旁边的那黑袍男子一身寒霜气势太过让人惊惧。
时穗见状,微微一撇嘴,
时穗得得,我把窗户关上,你们趁机把她拉起来,这家伙就看不见了。
……敢当着主子的面说这话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这屋里的女子了吧。
“咔嗒”一声,三楼的窗户还真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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