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过得很苦很累很不容易,朝堂的压力铺天盖地,导致叔公不得不私下帮补一番。但最煎熬的,还是我和姐姐都患病了,天花本就药石无医,死亡率极高,历史上除了极个别的存活,基本十室九空。一方面前途暗淡,一方面母女情深,母后只能熬着等着。甚至因为传染性极强的缘故,无法照看,即使这样,我还是昏迷了好几天,虽然熬过了,却也有损肌肤,也幸好自己从小即是当男儿养的,若不意外,未来也不会娶嫁,这点后遗症倒是无伤大雅了。
但痛惜的是,四姐体弱还是去了。可以说四姐简直是无妄之灾,被我牵连的,我因为生病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母亲因为传染问题,也只是远远的看着,看着姐姐入馆收殓火葬,无法入土为安。
我觉得愧疚难安,更不敢细想。我不知道姐姐是否怨我,也不知道同是患病但是重要程度不一样,姐姐是否正是缺了那一俩个高超专精的医生亦或是药物,是否在苦苦等着我或者等着母后。
有些东西是不能深究的,我一度悔恨难以自抑,只能报仇寻丝匿迹,让幕后黑手不得好死。母后亦是这样想的吧,而且她也找找控制住了现场,除了因感染而亡的,其他的都在。
母女俩通力合作后发现,指派丝竹的是宗亲,按照备份来,应该是叔叔辈,父亲的宗族三长老的孩子,因父亲建国而水涨船高,被封了了公爵,但为人志大才疏、却佛口蛇心,俩面三刀,短的是一副软弱无争的样子。若不是母亲即使控场已经父亲留下的影卫,怕是要让他逃了过去。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亏得自己从未实情他的真面目。后续此人也受到严惩,贬谪收缴,流放夷三族,三代不予录用。
但这件事也暴露出了问题,在现阶段敌强我弱的局面,像这废人这样的不知合几,总不能一直防备,过于被动。虽有影卫锦衣卫,但掌控和发展需要时间,现阶段无人可用。的确有保皇党,但是这些大人多半拖家带口,一些朝政问题还是会维护利益,这些阴谋算计帮不上也不可能帮忙。
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次不就中招了嘛,而后苦荷叔公建议我和母后演戏,明面上不和,这样朝堂就会分而划之。一方面掩护我方真正动向,迷惑敌人,转明为暗,;另一方面也正好辨别朝堂众人亦或是宫中诸位,是忠是奸,亦或是首鼠两端。而此次,正是一个好时间。
叔公的题意很好,母后和我都答应了,也自此,北齐渐渐有朝堂不和的传言。开始的一切都很顺利,我们也渐渐的收拢权利,掌控北齐,使得政令通达,安定民心,北齐迎来了一段发展的时光。
但是,世上最可怕的是时间,最难过的是物是人非。我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亦或是什么事情,我和母后争吵不休。开始我知道我们是演的,但到后来面具待久了就脱不下了,亦或是总有人在我或者母后周围煽风点火,亦或是四姐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放下,理智明白没错,但是恒更在心里,戳不得碰不得,就像一块疮,一块烂肉,逐渐腐烂变质。
我们无数次争吵,或是观点政见,或是琐碎小事,或是我的婚事身份,亦或是后宫制度。。。。。。总是能吵起来,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不欢而散。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明明我们是世上最亲的人,明明我们都是为了对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