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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折煞臣妾了,只怕世兰在宫里偷懒这些年,箭都拿不起来了。”世兰娇俏一笑。
“哎?这可赖不得,朕知道你的本事。”
“早就听闻贵妃娘娘在闺中之时时常出去骑马打猎,想必也是那时和皇兄结下一段佳缘的吧。”
回忆往事,两人都不禁有些动容。
“好!既然皇上盛情邀约,世兰也不推脱,就两日后如何?到时还请十七弟作陪。”
“好说,好说。”
“那臣妾先告退了,皇上晚上可要去清凉殿用膳,臣妾那里备了西瓜露,很是清凉解暑。”
“你都这么说了,朕岂有不去的道理。”
“臣妾告退。”华贵妃与果郡王也互相行礼,这边告辞了。
话说皇帝虽然不愿旁人提及四阿哥,但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他的孩子,是皇子,听华贵妃说身边竟然无人伺候,心里也极为不悦,晚上就吩咐苏培盛好好敲打了一番伺候的人。
两日后,华妃穿了身劲装,极利索的打扮,前去赴约,她叫颂芝在假山那边等着,若四阿哥来了,就引她过来。
到了射猎之地,甄嬛与陵容都在。
“你来啦!”皇帝看见世兰一身清爽旗装,不由眼前一亮。
“两位妹妹也在。”
“听闻娘娘在闺中时,骑射已是京中翘楚,嫔妾等瞻仰娘娘风姿,还望不会叨扰了。”
“怎会?只是本宫只怕手生了。”
“来!你的弓!”皇帝拿起一旁放着的弓箭递给华妃。
“这是?是我从前带进王府的。”世兰细细抚摸着,这是用檍木做的,这木料又叫作“万岁木”,是她小时候父亲便备下的木料,等她大了一些,是哥哥亲手给她雕做的,上面还有一块木头的表面还有一块烧焦了,是她耍小性子扔到火堆里,哥哥又赶忙捡了回来,这才保住了。
不过一小会儿,思绪已经飞到了天边。
“快试试,还手生吗?”
拿起弓,拉了一下,紧绷的弦还是那么有力,她转身一笑,“拿箭来!”旁边的宫人递上箭。
一只大雁飞过,停在树梢上,她全神贯注,拉满了弓,一眼微闭,瞄准之后,用力一拉,把箭放了出去,“嗖”地一声,大雁应声而落。
“哇,太棒了!”陵容不禁叫起好来。射箭中的华贵妃,眼神里全是专注,射中后,又有完全不加掩饰的骄傲,极为率性洒脱。
“安得弯弓似明月,快箭拂下西飞鹏,娘娘风姿,比传言中更让人心生向往。”甄嬛也不禁为之叫好,这样的女子,若不是在深宫中,大约,大约像花木兰一样,上阵杀敌,也是一番天地。
世兰骄傲地笑了笑,若是从前,一箭惯目也不在话下的!
太监捡回了鸟,众人一看,穿过腹部,一箭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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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郡王姗姗来迟,陵容和嬛嬛觉得应当避嫌,也因为她有孕在身不好在外面多呆,陵容便扶着她回去了。
三人时不时地射箭,闲话,很是痛快自在。
假山那边。
“四阿哥,这里!”颂芝招招手。
“姑姑好,华娘娘呢?”
“娘娘正在那边与皇上一起射箭,我带你过去吧。”
四阿哥看那边气氛正融洽,眼珠子转了转,把身上佩戴的香囊取下来藏进胸前,然后正了正衣服,“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吧。”
“哎哎哎,四阿哥,娘娘交代要奴婢引你过去的,你这样贸然过去,皇上怪罪怎么办?”
“如果我跟着姑姑过去,皇上不仅要怪罪我,没准还要怪罪娘娘。”说罢,他不再听颂芝阻拦,自己跑了过去。
在离皇帝他们十来米远的时候,就停下了,躲在一旁悄悄看着。
苏培盛不愧是御前的太监,很快就发现了他,他小声嘟囔一句,“哎哟!这……”
皇帝很快察觉到,“怎么了?”他松了已经拉满的弓箭,眯着眼瞧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在那里偷看。
果郡王和世兰也很快反应过来,果郡王笑着的表情收了起来,眼神微动没有说话,先看了看皇帝的反应,见皇帝没有什么神情很快收回了眼神。
气氛一时僵住,苏培盛正要打圆场让四阿哥离开,世兰这时开口道,“快过来快过来”她向四阿哥招着手,“皇上,这就是我同您说的那日瞧见的孩子,可有意思了!”
“哎,这?”苏培盛一时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动,只等着皇帝的意思。
“傻站着在那干嘛?偷偷摸摸不gaiq是皇子所为?”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恶,中气十足地叫四阿哥过来。
四阿哥这才敢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请了安。
华妃看他身上一点儿配饰也没有,朝皇帝看了一眼,黄帝自然也注意到了,脸色并不算好。
“怎么?朕的国库已经连人都养不起了吗?”
苏培盛连忙请罪,四阿哥道,“皇阿玛别责怪宫人,是儿臣不喜太过繁杂。”
“是你不喜?还是没有?嗯?”皇帝不怒自威。
“四阿哥,你若有什么委屈,只管向你皇阿玛说,啊~”世兰温柔的半蹲,摸着他的肩膀说道。
“儿臣并未受任何委屈苛待。”
华妃为他不值,皇帝倒是喜怒不形于色,果郡王看了眼神倒变得有几分严肃,小小年纪,还真是……苏培盛听见四阿哥这句话,心里也不由得敬重,不敢再小瞧,一个十岁的孩子,将来……或许还真是可造之材。
“你过来。”皇帝招招手,“会射箭吗?”
四阿哥摇摇头,眼神里又出现一个孩子的落寞,“儿臣看皇阿玛箭术超群,一时看呆了,才没有及时过来请安,还请皇阿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