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唉,没想到只是去赛马,便出了这么大的事。”
朱元璋目光沉沉,想起少年时周子征的骄昂模样,心中不免唏嘘万分。
马皇后却是罕见的没有出声责怪这个枕边人,她眸中万千思绪,竟是让人捉摸不透。
马皇后“重八,伯竹那孩子,是不是对宜室也是有那点心思?”
朱元璋看了看她,长长叹息一声,转而合眸。
从奴仆处那得知,驯马场不是永昌和伯竹的第一次见面。
再往前说,伯竹在娜日腹中时,朱元璋便与周子征定下了亲事,若不是周子征早逝,娜日闭门谢客,周辅又岂会在十八岁还未娶妻。
伯竹十六岁,便已经入了宫,请求他不必为他安排其他亲事,既有父母之命,便会等着公主。
永昌那傻丫头怕是以为他们二人真是偶遇,一切,都是周辅想要见一面她的安排罢了。
现如今,也是该去问问宜室是如何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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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马场一事的风波说快也快的过去,宁国那边大张旗鼓的叫苦连天许多天,朱标忙着给朱棣做婚事思想,这两位也无法多去看看这两个妹妹。
朱宜室倒也乐的清闲,但那日周辅的一席话仍然让她难以忘怀。
朱柏见她几日魂不守舍,便也收了那些矫情小脾气,极为听话的在朱宜室眼皮子底下完成课业。
朱宜室一向性子柔软,看朱柏如此表现,便也乐得让湘珠给皇上和太子去禀告着他的学习改变。
朱元璋这日破天荒的驾临了。
朱宜室颇为有些不明,望向湘珠,湘珠却也是满面疑惑。
朱元璋看了一圈屋内的摆设,便摆了摆手,让浩浩荡荡的奴仆们下去,这偌大殿内,只留下了他和朱宜室。
朱元璋捏了捏袖口,哈哈笑了起来:
朱元璋“娇娇,你是知晓的,你四哥那已经和徐家大丫头定了亲事,等你徐叔叔得胜归来,他们二人便成婚。”
他偷偷瞧了一眼朱宜室的神色,见她面上仍是柔和,便也大胆着性子说了下去。
朱元璋“所以啊,我和你娘就想着,喜上加喜。也把你的亲事给定下来。”
朱宜室默了默,离座向他行了一礼。
朱宜室“且听父皇安排。”
朱元璋“诶,这个人选啊你也熟悉,我就是想问问你,可否满意他。”
朱元璋喜笑颜开,抚掌笑道。
朱元璋“伯竹,如何?”
朱宜室怔了怔,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虽是心里早已有了猜测,父皇母后应该会把她许配给周辅,但也没想到这么急忙。
朱宜室低垂了垂眸,虽是如往常一般乖巧的坐在座上,但音色上未免不带了些疑惑。
朱宜室“父皇,我和周伯竹不过才见了两三面。”
即使周辅对她已说了那般暧昧不清之话,但她也不会相信一个人能够这么快的对她情根深种。
更辋论她十分惊艳,她之长相不如宁国明艳动人,只算一份清秀。而学识,高人自在民间,周辅向来是有名的才子,她之才貌应是不过尔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