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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将在破晓之际，北江分局内的电灯已早亮起。随后陆续几盏灯光将室内照亮，直至阳光照于此，电灯才会续续关闭。

三人早已梳整好衣着，带好工具在局外等候一人。许久，那人仍未出现，其中一腕戴手表的男人抬手一看时间，有些等得不耐烦地双手一叉腰。

杜城“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把今天的任务忘了在家睡懒觉的吧？”

听杜城这么一说，沈翊只是转头瞥了他一眼，视线看向前方，开口回怼道。

沈翊“万一綦副队是因为有什么事耽搁了呢？”

杜城很是好奇地转头看向面不改色的沈翊，调侃道。

杜城“难不成某人对老綦有意思？”

沈翊咬了咬牙，正当回怼时，一开朗的声音传来。

綦婳“啧，谁在说我坏话啊？”

从不远处走来双手提早餐的綦婳，今日她的着装却格外清新，使沈翊眼前大为一亮，果真好看的女人穿什么都好看。

綦婳“喏，给你们的早餐。”

杜城接过，綦婳将带有一杯红枣的小米粥的早餐递给沈翊，沈翊接过浅笑道。

沈翊“谢谢。”

綦婳“不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温情尽在此中。

看着两人亲昵般的笑容，杜城感到鸡皮疙瘩起一身，而在沈翊身后的何溶月心里有些苦涩涩的。

杜城看了一眼自己和何溶月的米粥又看了看沈翊袋子里的米粥，果然待遇不一样。

杜城“老綦，你怎么偏心啊？”

听到杜城的质问，綦婳与沈翊一同看向杜城。

綦婳“啊？怎么了？”

杜城“不是，为什么沈翊的是红枣粥，我和何法医的就是大米粥啊？”

綦婳噗呲一笑道。

綦婳“你也没跟我说啊，我就给沈同志买了。”

杜城“为什么……”

何溶月“好了都别吵了，抓紧时间去学校吧，别再耽搁时间了。”

綦婳一揪嘴走向杜城的越野车旁拉开车门一步走了进去，其余三人也一同跟随进去。

沈翊与杜城则是分别坐在副驾驶座和驾驶座，綦婳与何溶月坐在后座。

一路驰行，尽快缩小时间，避免耽误学校学生上课。

在素描室进行素描绘画的学生，为颅骨进行绘像，毫不知门外走来的五人，杜城眼快看到桌上的一颗头骨快步走过去。

沈翊与綦婳环视一周，便跟随走进去。他们纷纷围在那颗头骨周边，这一举动使在场所有学生都纷纷停笔，用着那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沈翊与綦婳俯身凑近观察。

沈翊“额骨稍圆，眉骨平滑，典型的女性特征。”

何溶月大致一观察简短分析道。

何溶月“智齿未萌出，可能是青春期少女。”

沈翊看向何溶月点点头，何溶月转身向身后的助手提着的事故勘察工具箱伸手取出一把测量刻度尺，将刻度尺展开对准头骨顶部进行测量。

綦婳站在沈翊身旁一手撑着下巴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沈翊转头看了一眼綦婳，不解问道。

沈翊“看什么呢？”

綦婳“没什么，就觉得这些画构图清新，挺令人赏心悦目的。”

沈翊点点头也转眼大致环视一遍，唯有一张画却吸引起沈翊的注意，目光暂时定格于此。

经过测量后的何溶月分析道。

何溶月“根据颅骨的长度和颅围推测，身高在一米六九到一米七二之间。”

沈翊回神看向那颗颅骨，綦婳则是咬着殷红的嘴唇，皱眉若有所思。

何溶月拿起颅骨进行继续分析道。

何溶月“头骨的表面比较平滑，体型偏瘦。”

说着，将颅骨转到后面一查看，惊奇地发现道。

何溶月“这个颅骨没有编号，肯定不是正常的教具。”

綦婳凑过去一瞧，见綦婳距沈翊距离如此近，何溶月示意身后的助理，助理将法医专用皮筋手套递给綦婳，綦婳接过快速戴好，随之何溶月将手中的颅骨递给綦婳。

刚开始綦婳凑近时候，她那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令人神往，一间，沈翊像是被勾魂儿般呆傻地盯看着她。

也就是因为这个举动，何溶月才把手中的颅骨递给綦婳，因为她有点不想綦婳与沈翊间距如此亲密。

綦婳将颅骨拿在手中来回打量，果真没有印过编码的痕迹。

綦婳“看来这头骨定是死者的。”

綦婳这一结论使其余三人更加笃定自己内心的猜测。

这时，周围一处传来一女学生的声音，五人闻声看去。

“你们干什么呀？”

女学生问完，她身旁的男学生就问道： “就是啊，拿我们教具干嘛？”

何溶月看着他们那你我辩争的声音，解释道。

何溶月“这不是真的教具，是人的头骨。”

话音刚落，所有学生一致说：“我们知道啊，我们经常画这个。”

看着这种场面，綦婳忍不住勾唇笑笑，因为这些学生太傻了。

此时何溶月身后传来一女学生清朗的声音。

“麻烦你们让一让，我们还要画画呢。”

言毕，众多学生一致应同。

“是啊。”

“对啊。”

“就是啊。”

就在何溶月将要再次解释时，綦婳将头骨放在桌上，一手按住何溶月的手，何溶月不解地看向綦婳，綦婳摇摇头。

这一举动，使沈翊和杜城侧首不解地看着她。

綦婳冷艳一笑，松开手将桌上的头骨再次拿起向学生们说道。

綦婳“同学们安静一下！”

一言落，教室那喧吵的声音顿时消失，众人纷纷看着綦婳，见安静如空灵的氛围，綦婳耐心为他们解释道。

綦婳“你们不是说这是你们经常绘画的头骨吗？”

“是啊。”

“对啊。”

綦婳“那好，我问你们一下。你们难道没有觉得你们以前画的头骨跟现在这个头骨不一样吗？”

“是啊，是有点。”

綦婳一笑，这时，一女学生举手问道：“万一是教具定期更换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唉？也是啊。”

见场面如此僵持着，綦婳自是临危不惧，而她身后的沈翊却慌了，他伸手一碰綦婳的胳膊，綦婳转头看向沈翊，此时他的眼中尽有担忧。

沈翊“綦副队……”

看着沈翊那担忧的神色，綦婳无事一笑。这一幕让杜城身旁的何溶月心底有些不好受。

綦婳转眼看向胳膊上手，沈翊略有不舍地松开。綦婳转头再次看向同学们继续问道。

綦婳“那你们知道不知道，像这种头骨都是有捐赠编码的？”

“知道啊，像这种头骨都有编码的。”

綦婳“而这具头骨没有。”

全班都露出惊讶的神情：“没有？这怎么可能。”

綦婳“根据国家规定，一般像这种真人头骨捐赠必须带有编号，不然就是偷运进来，是犯法的。”

这句话他们是知道的，因为以前美术老师曾经告诉过他们。

“啊？这可怎么办啊？”

见目的将要达成，綦婳浅浅一笑开口道。

綦婳“倒不如让我们警方介入调查如何？”

这一言，全体同学瞪大双眼看着綦婳，问道：“你们是警察？”

綦婳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四位，忍不住一笑将头骨放在桌上拿出自己的证件，展开。

见警察证件，全体学生纷纷点头道：“那好，这教具就交给你们了。”

綦婳礼貌微笑道。

綦婳“谢谢。”

綦婳转身看了看沈翊和杜城，得意笑道。

綦婳“感谢我吧。”

杜城“你还真挺厉害。”

沈翊笑笑不说话，静静看着取得成功的綦婳，因为这样的綦婳最吸引人。

而这却令在场学生很为难，毕竟这头骨是他们美术老师最珍贵的一个，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这样给了别人，老师会不会生气。

他们很是犯愁。

这时，门外走来一身着黑色连衣，长发披肩的女人。

瞿蓝心“大家先下课吧。”

闻声，五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那女人双眼叠皮，脸上干净如玉，身材极好。这可使綦婳这种好“美色”的人直接目瞪口呆。

綦婳“哇，果真是美人啊。”

见綦婳又这么不正经，杜城伸手狠狠拍了綦婳的小脑袋，綦婳吃痛地叫了一声。

綦婳“哎呦。”

这一生引起沈翊的高度注意，见綦婳捂着头，双眼怒瞪一眼右边的角度，也就知道是谁打的她。沈翊阴着脸看了一眼杜城，而杜城则是装作什么都不知的表情站在那儿。

见同学们几乎都走散，瞿蓝心走到他们面前进行自我介绍。

瞿蓝心“我是七中的美术老师，瞿蓝心。”

说着，她的目光停留在沈翊的身上，綦婳也便知道她所看的人是谁。果真长得好看的人，真的就是人群中焦点。

也是，沈翊的确是北江市分局里长得好看的人。

綦婳打算挪挪位置，不料却被身后的沈翊紧抓着，使她动弹不得，綦婳真想转身走到一边，而后瞿蓝心开口道。

瞿蓝心“情况，教务处已经告诉我了，我来配合你们查证。”

杜城转头看向桌上的头骨，顺便抬眼提醒一下綦婳。綦婳也不是不分场合的人，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杜城“这个头骨的情况，你了解吗？”

瞿蓝心看了一眼綦婳身侧桌上的头骨道。

瞿蓝心“这是医学院捐赠给我们的特殊教具，十年来学生们都对着它练习、写生，准备艺考。”

沈翊看了一眼瞿蓝心，转头看向那颗头骨道。

沈翊“那你们没有注意到，这个头骨没有捐赠编号吗？”

瞿蓝心“我是四年前调过来的，之前的情况不太了解。之前看到躯干上有编码，我以为这个头骨跟它是一套的。”

綦婳转头看一眼桌上的头骨，看向眼前净丽的瞿蓝心，神色严肃道。

綦婳“这个颅骨我们需要带回去，调查死者的真正身份。”

瞿蓝心看了看他们，点头道。

瞿蓝心“好。”

见瞿蓝心如此爽快，綦婳微笑点头应道。

綦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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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纷纷走出绘画教室室，瞿蓝心与沈翊走在一起，綦婳则是走在他们俩前面，杜城、何溶月与助理走在他们三人前面。

瞿蓝心转头看了一眼沈翊，很是新奇地问道。

瞿蓝心“只凭头骨真的可以画出生前的样子吗？”

沈翊看了一眼瞿蓝心，回答道。

沈翊“肖像，在古代叫写真。”

瞿蓝心与沈翊对视一眼，沈翊转眼看向前面慢走浏览墙壁书桌绘画的綦婳，眼中划过一丝温情。

沈翊“我要做的，就是帮她最后一次。告诉世界，她是谁。”

直到路过一书桌上的绘画，綦婳停下脚步盯着上面所画的人物。

瞿蓝心低头一抿嘴，转头看向沈翊道。

瞿蓝心“画出来的样子，我想看看。”

沈翊看向前方的綦婳点了点头，在他眼中只有綦婳的身影。因为有綦婳，他眼中满是温柔。

瞿蓝心顺着沈翊的目光看向前方，难道綦婳是他眼中的人？

瞿蓝心知暗情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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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晗利用科技将刚找来的头骨输入电脑内，进行数据扫描。

李晗“现在已经化验确定，头骨、尸骨属于同一个人。接下来只要扫描头骨数据，把颅骨宽度、长度、颧骨高度输入到电脑里，人工智能就能模拟出生前的人像。”

说完，李晗点击确定键，静候扫描还原后的人像。

电脑内显示一道加载数据……

【数据加载中……】

杜城盯着电脑屏幕点点头，李晗则是一懒散倚靠在座椅上，双手抱臂等待数据生成。

看着数据的缓慢加载，不久，杜城转头看向李晗笑道。

杜城“沈翊能比电脑快。”

随后，倚躺在座椅上，转头看了看周围却发现缺了一个人的身影，于是转问李晗。

杜城“綦婳呢？”

李晗“綦副队说自己有事就先回办公室了。”

杜城点点头，懒散靠在座椅支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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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