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追在她的后面,可是她走的太快了,我追不上,我想跑的更快,一不小心就跌倒了。
那时候师父还没收我,但是师娘看到我摔倒了还是跑过来把我抱了起来。
后来我就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了,有一天,我爸喝了酒,就把我赶了出来,说我只是一个拖油瓶子,只会吃他的用他的。
后来是师父可怜我,给收了我做徒弟,教我相声,还让我去上学。
其实我一直都惦念着我的亲生父母,只是我清楚的知道他们不要我。
可是尽管师父师娘还有师哥们都对我很好,每当我看到那些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我还是会羡慕。
我现在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我隐约的知道这是一个梦,但我就是醒不过来。
耳边好像传来了师娘的声音。
师娘九月……九月……你醒醒……别让师娘担心你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重,我费力的睁开了一个缝,被光刺的又闭上了。
好一会我才睁开眼睛,病房里有师父有师娘,栾哥,还有九龄。
看见我醒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我却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和平时不一样,多了几分怜悯。
师娘低声说到。
师娘你们都先出去吧
师哥们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尤其是九龄,眼里的担心都快溢出来了。
他们都出去以后,师娘打开旁边的保温盒子,把里面的粥倒在了一个碗里,又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我。
吃完以后师娘又带着我去做了好多的检查。
我只觉得累的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嗜睡的厉害,我回到病房就又睡着了。
模模糊糊我听见了九南声音,他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我睁开眼睛,缓了缓睡的有些昏沉的大脑,就站起来往门边走去。
就看见九字科的师哥们都在哪里,大家都是一脸凝重的样子,尤其是二师兄,眼眶都红了。
王九龙九月怎么就得这个病了呢?都怪我们平时陪她的时间太少了。
张九龄(平静的说)医生说是和小时候的原生家庭有关,她从小就缺少父母的关爱,可是她从来没有说过
顿了顿,九龄又接着说。
张九龄医生说,抑郁症这辈子都治不好了,只能靠吃药来稳定情绪。
听到抑郁症这三个字我浑身一僵,又想了想自己最近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哭,手也会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抖的厉害。
我又想起了那个梦,那个父母都说我是拖油瓶的梦。
或许爸爸妈妈说的没错,我真的是一个拖油瓶,只会拖累别人。
师哥们沉默了很久,九龄轻叹了一口气。
张九龄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我在这里守着九月
他们又静了几秒,二师兄才带着其他师哥回去。
我连忙回到床上装睡。
我感觉到九龄一直看着我,目光有些沉重。
我实在装不下去了,就睁开了眼睛和九龄四目相对。
九龄轻笑一声。
张九龄小骗子,就知道你没睡着,刚刚是不是什么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