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刻下的伏笔,是我们的秘密。”
――――――――《小雨》
青幽竹叶,微微摇晃,沙沙作响。
“师父,竹林好大一片啊。”
小孩懵懂的眼中装满了竹林的清冷寂静。
被称作师父的人抬头看了眼无云的天空。
“大一点也好。”
……
一年一年地成长,竹子愈发拔高,少年也在随着竹一同成长,师父的眼中不一样的意味渐渐堆积。
“师父,外面是什么样的呀?”
少年看向了竹林的远处,是不是穿过这一大片竹林,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很危险。”
师父不作多犹豫,丢下这三个字就转身离开。
他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会想离开的。
――
五年后的一个夜晚,下着小雨。
少年放轻了脚步,谨慎地从房间里出来,生怕一个小动静就会惊动师父。
离正门还差一步……
“阿程,你去哪里?”
丁程鑫被吓了一跳,一种危险的感觉蔓延全身。
他缓慢转过头。
“我去上个厕所,师父。”
那个晚上,师父眼里闪烁着很不一样的微光,让丁程鑫一瞬间毛骨悚然。
“去吧,下雨了,记得打伞。”
……
自那以后,丁程鑫偶尔发呆,会回想起师父那个意义不明的眼神。
冷得让人战栗。
师父是不是猜到了我要干什么?
竹林外究竟有什么?
好想知道。
……
偶然一天,师父看起来有些着急,他只拿了一把佩剑,眼神匆匆扫了一眼家中。
在看到丁程鑫的那一瞬,他停了一秒。
“在家等我,阿程,不要乱跑。”
“好的,师父。”
不明白师父要做什么,但丁程鑫应下了。
师父,他总算要走了,我是不是有机会偷溜出去看看?
确认师父走远了之后,丁程鑫内心好奇的欲望愈发强烈。
就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应该没事吧?
说做就做,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从与师父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竹林很大,竹叶随风动,沙沙声绕在耳边。
丁程鑫怀着忐忑的声音往前走,其实他并不知道要走多久,但一直走下去,总会有尽头的。
在丁程鑫看不到的一个角落,身为师父的马嘉祺静静地盯着他的远去。
“你总会后悔的。”
――
不知走了多久,丁程鑫也开始担心师父是否已经回来,但随脚步的逼近,眼前兀然开阔起来。
他走到了竹林的尽头。
竹林外面是热闹不尽的街巷,是他从未涉及过的世界。
少年忍不住迈出了脚步,向烟火气奔去。
“卖糖葫芦咯!酸甜可口的山楂!”
……
叫卖声衬得这四周更是热闹,与竹林的幽静淡泊形成对比。
师父,外面的世界好热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吗?
“欸小朋友,要不要来看戏呀?”顺着陌生男子手指方向,是“戏楼”。
“这是干什么的?”他天真地看着男子。
“来来来,我带你进去看看。”
……
热闹的背后,是深不可见的污水。
他在“戏楼”里视线重影,推开无数人的阻碍,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你还想出去?进来就别想走了。”
一股粗暴的力量拽住他,怎么也挣脱不掉。他想向周围人求助,可模糊的视线里他们看起来好冷漠,好像还有嘲笑声。
被越拖越深,他慌乱起来。
谁能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师父,你在哪里?!!
――
漆黑的屋子里,他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用尽了一切的办法,他怎么也闯不出这个房间。
竹林之外居然是更深的牢笼。
如果听师父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
突然,房门开了,一条衣服遮住了他的视线。
“换上衣服,出去陪客,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丁程鑫抿了抿嘴。
“我不要做这个!”
男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眼神里的寒光比师父的更可怕。
“不要?那你来陪陪我好了。”
步步逼近,步步后退。
男子粗暴地抓住他,把他死死摁在地上,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衣服被撕碎。
丁程鑫眼里闪过绝望。
谁能救我……师父,你在哪……
砰――
身上的压力一下消失,男子被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扼住脖颈摁在墙上,一下就断了气。
待丁程鑫看清那人是谁,他的目光也正好转过来看自己。
冰冷。
马嘉祺走到他的面前,缓缓蹲下。轻轻捏起丁程鑫的下巴,却又骤然使了力气。
不管面前这个衣服破碎的徒儿是什么表情,他冰冷的眼神毫无动摇。
“我说过什么,你记得吧。”
丁程鑫被这股力量疼得眼眶打转泪水,他眨了两下眼,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他没有资格哭。
“我错了,师父。”
马嘉祺松开了他,把身上的披风丢给他后,丢下一句话,就出了房间。
“穿好衣服,不许出这个房间。”
外面时不时传来人的惨叫声,但丁程鑫已经不想理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想回到竹林,他渴望竹林的安全与宁静。
……
在他快要昏倒在房间里时,马嘉祺回来了。
动作轻柔地抱起人儿,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
我早说过了,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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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带来了一个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