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令人心生寒意。一座座雪山巍峨矗立,绵延至天际,仿佛无边无际的白色巨浪凝固在时间里。高空澄澈得没有一丝云彩,却也看不到飞鸟的踪影,只有风卷着雪,在天地间低吟浅唱。除了风雪的声音,这里一片沉寂,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在这片冰封的大地上。
很是沉寂!
没错,就是那种沉寂!仿若毫无生机一般。然而,这仅仅只是表象。实际上,自乐胥踏入这片极北之地起,他就感受到灵魂仿佛在欢悦地律动……
“九思,我……九思,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相信我,我……”
乐胥有些语无伦次,脸上的表情亦是复杂多变,有疑惑亦有不解以及震惊,一双似盛满星河的眸子此刻莹着水雾就这么泫然欲泣的看着白九思…
“阿乐,不急!我带你去我以前修炼过来洞府安置好再细说分明!”
白九思拍着乐胥的后背安抚,很快乐胥就从复杂的情绪中挣脱恢复平静,这时白九思已经带着乐胥到了一座冰山前,只见这座冰山更似巨大的透着幽蓝的玻璃,乐胥好奇的就要伸手去碰触光滑如镜面的冰山…
“阿乐,危险!这冰不是普通的冰!”手被白九思握住,眼里闪过暗芒…
阿乐不管她原本是谁,此时她只是他白九思的妻子,以前他觉得仅仅是好看并无其他用处的冰焰玉髓正适合阿乐……
乐胥拉着白九思坐在蒲团上,讲述起自己对极北之地的熟悉感和有多喜欢这里,听的白九思心再起波澜,不过有些事需要验证,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去取冰焰玉髓,有了这有些鸡肋的宝贝,阿乐才不会因这里极端的寒冷受伤……
好一通安抚乐胥,等乐胥心情恢复,已经是过去一个时辰了,白九思见乐胥恢复,就细心交代乐胥不要去碰触这里的冰,再三叮嘱后见乐胥点头,白九思才带着不放心的心情去极北深渊寻找冰焰玉髓……
极北之地本就是白九思的势力范围,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如探囊取物般轻松。不过片刻,白九思便已折返,足尖轻点之间飞奔至乐胥身前。见那人安然无恙地立在那里,他唇角微扬,笑意盈然,双手稳稳端起一杯热茶递了过去,茶香袅袅升起,映衬着他满目的柔和与欢喜。
“回来了?看你笑开花的表情,事情办妥了?”
乐胥在白九思坐在身边后,在他抿了口茶水后捻起一块莲蓉酥送到白九思嘴边…
“空间里存的,可能是失去记忆前我放在空间里的!我吃过味道不错,甜而不腻,一口下去满嘴的莲子清香……”
“阿乐,你…你可是想起了什么?”心里忧心不已,面上却不显,白九思状似关心询问,在乐胥摇头后明显眼底的幽暗清减几分…
他并非不愿乐胥恢复记忆,只是此刻,他实在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他们之间的感情尚且摇摆不定、脆弱如风中烛火之时,任何过往的波澜都可能将这一切摧毁。记忆或许是一把钥匙,但解锁的却可能是无法预料的风暴。
这是直觉告诉他的!
“娘子,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白九思转移话题,把一个篮球大小的水色中透着艳丽绯色的似玉非玉的冰焰玉髓放在乐胥跟前……
“高冰飘红翡的玻璃种翡翠?”女人没有不爱珠宝的,乐胥自然就移不开眼睛……
“这便是冰焰玉髓,万年才凝成拳头大小,这颗……差不多需要数十万年……”
白九思见乐胥目不转睛地盯着冰焰玉髓,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得意。凡间那些首饰皆为俗物,唯有这等稀世珍宝,方能配得上他的妻子!
“娘子,你身体柔弱,极北之地又格外的寒冷,这冰焰玉髓做成首饰,娘你佩戴着再不惧这里极端的寒冷气候!”
“啊…这么神奇?”乐胥情不自禁的伸手要去抚摸,不过很快就缩了回去…
“夫君,这冰焰玉髓在危险吧?”说到这,乐胥猛的站起身,俯身在白九思跟前,几乎是想要把白九思看透一般……
“夫君,你有没有受伤?”说着脸上表情也变得急切起来,担忧之情一览无遗,白九思心里暖洋洋的……
“我无事!”
嘴上这么说,脸上亦是淡淡,可手却一点也不迟疑的把乐胥紧紧的搂在怀里……
一番唇齿相依,缠缠绵绵,冰洞里仿佛迟迟不来的春天终于降临这个被冰雪覆盖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雪域……
篮球大的冰焰玉髓,被白九思做成了整套首饰佩戴在乐胥身上,果然和白九思颇有些嫌弃的说的这冰焰玉髓除了可以保证佩戴人冬暖夏凉,不惧寒冷和炎热外没别的用处…
不过,很快乐胥就不这么以为了!就在她尝试炼制丹药时,一颗边角料做的珠子在乐胥无意中掉入丹炉里,本该是炸炉的一炉药竟然炼制成功,经过乐胥多次实验,乐胥得出结论……
这冰焰玉髓竟能够中和属性相克的灵药,令它们在不损丝毫药效的情况下完美融合于丹药之中……其玄妙之处,宛如天成,令人惊叹不已。
两人在极北之地的学习与情感并行不悖,温馨而又充实。然而,松鹤县中的花如月,终究未能将白九思的叮嘱铭记于心。她选择留在了松鹤县,守着那片熟悉的土地。就在乐胥与白九思离开不过半月光景,花如月所居住的宅院迎来了一对陌生的父子……风中似有故事的味道,悄然弥漫开来。
一个数万年前就开始布局的阴谋从此展开!
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