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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语》作者 壹戏（忆昔）

第一章

故语出生在零七年的三月，是个阳春季节。那天是雨天，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一个名叫玲子女人在产房奋力的使着劲。门外是他的丈夫，一个二婚的男人。这个男人还带着三个孩子，都刚刚成年。

女人今年四十四岁，身体虚胖脸色蜡黄。她也是二婚，跟了这个男的。但她没有孩子，故语在她一个人的盼望下出生。故语顶着三个同父异母的孩子的压力下出生。

自她出生后，三方都十分抵抗。是个女孩。还得养活。

故语的父母都年纪大，她的姥姥姥爷在乡下，且年事已高，两人都没说什么。故语的奶奶，是一名教师，姓高。严谨又可怜。丈夫早早去世，她气的有了心脏病。再后来一个人带着三个孙子从乡下到c市，她儿子在外挣钱，她就在家操劳这些孙子孙女们的事务。

故语在玲子的照顾下，日渐长大。

三岁的她到处跑，玲子在后面追着，生怕磕着碰着。整日将水壶坐在电磁炉上，就搬个板凳坐在窗前，也不知唉声叹气什么。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擦擦眼泪，一旁的故语不懂，安安静静的一会儿看看母亲，一会儿看看窗外。树枝在阳光下的影子，一点一点从墙上，移到屋内。

八岁的她可爱又乖巧，上了三年级就变得活泼又开朗。每晚到母亲报的作业班完成作业，不出意外她是很快乐的。但是，这个意外就是她父亲，玲子的丈夫。男人四十八，脾气暴躁，面对每晚去接故语的补课班，总会与那里的老师争吵。一方想要让学生们多呆一会儿，一方觉得学生们上一天课到晚上九点十点才能回家吃饭睡觉太累。于是故语从对父亲的期待到惧怕。

十岁的故语个子倒是长了不少。那时，她是学校的第一名，是实实在在的第一名。

十二岁的故语在生日宴上和同学们切蛋糕，那时的她沉默寡言。因为她遇到了校园欺凌。谁都不知道。自己最好的闺密背叛，班长带着所有女生孤立她。事过很久她依然记得很多女生的那句“可是班长不让我们跟你玩。”她勉强笑了笑，就回到座位。男生也被下令，不准和她说话。

很多事情故语都不在意，那时的她觉得没什么，每天放学后坐在车上就撑起笑容，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没关系。故语耐不住寂寞，主动求和好。不成想她们要去她当着班里所有人的面子给班长道歉，要求给所有女生都道歉，要求她要像小鸡一样孵出蛋来。故语不解，每一项要求都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给班长道歉，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所有女生都道歉，她不明白人为什么能孵出小鸡。面对故语的不解，那群人只说了句。“我哪管你那么多为什么，你爱怎样怎样。”

隔天，故语当着全班的面给班长道歉，她觉得反正自己的学业要紧，不要管什么尊严了。周围的人说“大点声，大点声啊，听不见，听不见不算数哦。”故语的脸红的不行，觉得她们真是过分。她转头看着全班，看着她曾经的闺蜜，看着她的青梅竹马，他们没有一丝丝的动摇和于心不忍。故语放弃了，她真的太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