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怎么关门了？”
艾格开车路过茶馆，便看见了挤在茶馆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努力让人们散开的警官。
“怎么了…啊…！”艾格挤进人群，看见了茶馆里死掉的几个人。
“艾格…他们好像是军阀的。”维克多凑到艾格耳边，小声说到。
“对，确实是，不过美智子那几个人呢？”
“该不会是…逃走了吧。”维克多叹了口气，“杀了军阀的人，还能在上海留活口吗？”
“不过，是谁告的密呢？”艾格若有所思，“大部队那边是不知道‘十三娘’的真名的…知道美智子身份的只有玛尔塔，卢卡，茶馆的几个人和我们两个。”
“会不会是卢卡？”
“不可能吧……他……不像那种人。”艾格扶着额头，“…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家的那台电报机连不了军阀的机器，两种结构不同…所以不能是玛尔塔。”
维克多沉默着，突然开口到：“玛佩尔！”
艾格也猛的抬起头，“对啊……玛佩尔！她有小型发报机！”
“先回家，把她打发走。”艾格压低声音，转身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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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们怎么回来了？”
玛佩尔端着牛奶，从厨房走出来，玛尔塔则从楼上探出头，看着艾格。
“今天休息。”艾格谎称着，拉着维克多和玛尔塔进了卧室。
玛佩尔歪着头，细细思索了一会，接着便淡淡的笑了笑。
“哥哥啊…你可真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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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佩尔…是我们宅子的卧底。”
艾格平静着脸色，对两人说到。
“什么？”玛尔塔惊讶的声音响起，“她是卧底？那…那我们的情报岂不是…”
“冷静点，玛尔塔。”维克多拍拍玛尔塔的肩，“我们至少…还没被发现…至少，她发现了也没告发。”
“我不相信她不知道。”艾格平静的出声，“她一定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才没有告发。”
“那我们现在……”玛尔塔握紧了拳头，“玛佩尔……不能留了。”
“我可以把她打发回伦敦。”艾格说，“她是我的妹妹，我不想杀了她。”
“可是…万一她回伦敦去把英共的老窝一把端掉呢？现在与我们共事的，大多数都是英共成员。”维克多不安的交叉着手。
“……我…嗯…”艾格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
“确实”，艾格想到，“玛佩尔有能力端掉整个英共，她也可以凭着优异的记忆力把一切情报记住。如果想让玛佩尔不说出来，最可靠的办法除了囚禁，就只有杀人灭口。”
“可是，她是我的妹妹啊。”
“那个永远被我宠爱着，无忧无虑的小妹妹。”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瓦尔登宅…”艾格接起了电话。
“嘿…听着，艾格。”卢卡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妹妹的真实身份。她是‘白鹤’…就是那个所谓的高级卧底。”
“你现在，必须除掉她。”卢卡接着说，“只有死人不会乱说话，你也不希望你的妹妹，成为资本的武器吧。”
“尽快除掉她，她不死一天，我们就一天也不得安宁。”
电话被挂断了。
卢卡的语气很严肃，没有平时的轻佻意味。
艾格黑着脸，低声说到：“那就，杀人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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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了？”
餐桌上，玛佩尔看着艾格微微颤抖的手，装模作样的问到。
“今天晚上就会死掉吧？”玛佩尔暗暗想到。
“玛佩尔。”艾格突然开口，“你，可以和我来一趟阳台吗？”
“当然啦，哥哥。”玛佩尔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艾格想对她做什么，玛佩尔心知肚明。
清冷的月光泼在阳台上，薄纱的窗帘扬了起来，和玛佩尔的白裙搅在了一起。
远处春塘河的波光辉映着，把黑夜与月光揉成了一团。
艾格从腰间掏出枪，宝石蓝的眼睛里灌满了一种他几乎从未感受的情感——是胆怯吧，又或是浓浓的歉意。
“哥哥。”玛佩尔把手背在身后，笑容甜甜的，却没有幼年的那种真诚，“我相信你啊，你的枪里没有子弹吧。”
“就算有子弹也没有关系，妹妹就是要全心全意的为哥哥付出一切的啊。”
玛佩尔轻轻把艾格手中手枪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
“所以拜托，让我死的至少好看一些吧。”
艾格颓然感觉自己的手变得无力，整个人都像是被融成了一摊血水。
“玛佩尔…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想让你成为资本的武器啊…你应该好好的，像夏佐那样…尽情享乐，不被政治束缚…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是我的妹妹啊…你叫什么都好，我只想让你在伦敦…或是罗马，什么地方都好，只要你好好活着啊……”
艾格已经泣不成声。
他的软肋，永远都是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你可是瓦尔登上将啊，上将是不会哭的。”玛佩尔平静的可怕，“我死了以后，请剜出我的左眼…国.民.党的最高机密，是一张纸片，就在我的眼睛里。”
“晚安，哥哥，谢谢你把我从泥沼里救出来，”玛佩尔握住艾格的手，轻轻扣动了扳机，“你的妹妹，玛佩尔•瓦尔登，永远深深的爱着你。”
枪声惊走了屋檐上的乌鸦，它们扑朔着翅膀逃走了。
tbc.
进行一个解释，人的眼睛里是可以塞一些类似纸片的东西的，可以夹在眼球与眼皮中间的…只不过会很痛，想取出来的话需要手术或直接挖眼球……所以如果艾格不杀玛佩尔的话，等到玛佩尔把高级密报传到国.民.党手里时，也是会被杀掉然后取走密报的。（别问为什么不做手术，当时的科技没有那么发达，而且特务部没必要因为一个女特务去大动干戈为其治疗眼睛）
我记得眼睛塞纸片好像是有一个新闻案例的…好像是一个女童被同班男同学往眼睛里塞纸片的…总之非常惨…可以自行带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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