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意外,这松散无事的几个月让千霓感到意外的放松休闲,廖墨最近也时常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千霓等着他主动来和她说。
天气转凉,千霓白日坐在阳台藤椅里学着织围巾时而手痒画下一些稀奇的花草鸟兽。晚上便闲来无事按照菜谱做点东西等阿墨回来。
莫名有一种安好宁静的错觉。
“叮咚——”
“叮咚——”
千霓放下了手上的织针,疑惑地撑着身子站起来。
千霓谁啊?
阿墨有钥匙和密码,也不会这么按门铃的啊?
千霓拿起玄关鞋柜上的防狼喷雾,垫脚小心地朝猫眼望去。
千霓啊——!
“嘭!”千霓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杏眸圆睁,手指死死地扣住地板,一时间僵硬在地,恐惧让她动弹不得。
未知你,在?
未知你、在、家、?
门外传来一阵嘶哑声,那像老旧的,年久失修的自行车喀喀声,一字一顿,冰冷地砸进千霓的耳朵里。
她大口地喘气,仿佛脱水的鱼,刚刚看到的一幕让她终生难忘,她浑身发软,撑地站起来,吃力地把大鞋柜死死地堵在门上,踉踉跄跄回到卧室反锁、堵上门,颤抖着拨了一个号码。
未知你、在、家、?你、在、家、?
大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简直像魔咒一样回荡在她耳边,千霓崩溃地一遍遍拨着熟悉的号码,鲜血淋漓的东西混合着惊悚机械的声音让她的精神几欲坍塌。
蜷缩在一起的女孩莫名感到很委屈,她拿海绵塞堵住耳朵,没用,又找了耳机,把音乐声音开到最大,耳朵里一阵阵刺痛,轰鸣,她看着屏幕上迟迟打不通的电话,眼泪从眼角滚出来。
“嘭——!”
千霓“啊——”
李大嫂隔壁在干什么啊!装修吗!
李大嫂声音小一点啊!
邻居骂骂咧咧地开门,指着隔壁的门大骂,骂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
李大嫂怪了,这家门怎么破了?
她疑惑地走近,看清地上红红的一滩后,当即吓得尖叫。
尖叫声简直贯穿了一栋楼。
“叮铃铃——叮铃铃——”
那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邻居没敢进,颤抖着拨地拨了报警电话。
李大嫂救命!救命!那地上有血啊!
李大嫂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家隔壁!她人没了!不是,她失踪了!地上好多血啊!
问到了具体地址,警察很快来到了现场,此时手机铃声也因为无人接听停止了。
李大嫂警察同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哇!就刚刚,听见一阵儿砸门的声音,我还以为她家搞装修呢!没想到出来一看!好大一摊子血!
张队长麻烦您等会儿跟我们走一趟。
警员们还在采集样本保护现场,让人赶到怪异的是,现场除了暴力拆门,几乎没有挣扎的痕迹。
张队长刚刚还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李大嫂愣了一下,点点头。
李大嫂有的!有的!同志,刚刚我好像听见电话声儿了!不过我没敢进去接。
闻此,警员立刻来到房内,果然在卧室床上看到了一个手机,手机停留在拨号界面,状态栏里还有暂停的歌,耳机线被人粗暴地拔出来丢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