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17岁,是书阁的常客,有一个姐姐,我是南书阁的才女之一,也是任家的二小姐。
直到那一天,皇上召我进宫...
“孤今日有事要谈,还请卿指点指点。”
“是。”
“前日太子妃醉酒而落河身亡,想请卿帮忙安慰太子,助他摆脱心魔。”
“是。”
第二天,我前往南宫,便看见太子闷闷不乐,手里还攥着一只荷包,我轻轻地走过去,行礼。
“来者何人?”张太子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冰冷,又残留一丝温存,我知道,太子以为我是皇上请来的太子妃的替身。“在下乃南书阁任梓棠,奉天子之命前来同太子谈心。”张极又看了我一眼,这次眼里含着泪光,“谈心?”他有些心酸地笑了笑,我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了一册书,“是,还请太子过目。”他只是结果册子,没有那么着急打开,“还请卿先进屋歇一下。”
我默默地站在门外,不敢进去,张太子看了我一眼,冷冷地道:“卿可否进屋?”我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还是进了屋站着,不久,张太子进来了,我应邀坐在木凳上,不敢开口,“太子殿下可否知道,太子妃是我的姐姐。”张太子沉默了,“所以...那封书信是她自尽前托人寄给你的...”“是,太子殿下觉得姐姐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想要知道他到底对姐姐做了什么,我得一步步地套出来,如果我直接问他一定会发怒,张太子犹豫了一下,“她...是一个很好的人,会陪着我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总是站在我的身后...”我知道姐姐很爱他,但是姐姐后来回家探亲时眼里已经没有光了,还时不时发呆,“太子殿下,姐姐有没有说过她流产了?”张极看向了我,明明是那样熟悉的一张脸,却比想象的难受,试着把那个人当做自己曾经深爱着的人,陌生又熟悉,她不像她,性格比她刚烈,又比她机灵,手腕上的那道疤是那样的突出。
张极的错愕让我慌了神,张极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了,答道:“没有。”我知道张极从来不会顾及到她的情绪变化,就像他看我冰冷的眼神一样,锋利又伤人。
我看向了手腕上的那道疤,想起来了姐姐嫁入宫的那一天,我作为特地来保护姐姐的家属看见了穿着红衣的张极,笑着看着穿着嫁衣的姐姐,他没有说话,却把所有的爱意藏在了眼神里,姐姐也笑得很开心,但不知为何,张极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冷漠,就是那天,我不知道被谁袭击了,也就是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疼,冰冷的剑从我脸上划过,我开始反击,把那女子打倒在地,“你不是她!”我那一刻的恍惚让我感觉到这句话的不对劲,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实质上,我的手腕上缠了几层布,因为前几天一不小心嗑伤了手腕,正好没有割到动脉,人也没有大碍,“记住了,我不是她。”我默默离去,手腕上还残留一丝血,目睹了全程的张极只是看着我的背影没有说话。
“太子殿下,请节哀顺变,一切都会变好的,姐姐的遗愿太子殿下也已经过目,我也不多提伤心事了,在下先行告退。”我离开了皇宫,在大门口一回头却发现张极一直跟在后面,“太子殿下。”张极一瞬间慌了神,“我只是...出来散散心。”我不想拆穿他,赶快回了书阁,就看见苏新皓在南书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