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
抱着薄了小半的画本，沈翊骑车回了家，天已经完全黑了，沈翊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这段没有路灯的路了。
今天演练的不错，明天见到那个M，沈翊脑中也有了大概的应对方法。
第二天一早，沈翊就骑车去了他的基地，昨天的回忆让他想好了这次的这面墙壁上应该描绘出如何的一个景象。
杜倾姐说他像只狼群里的猫，但是他不觉得杜城是狼，明明就是他的专属大狗狗！
“蓝湾牧羊犬……”半狼半犬的血统，很帅，很像杜城。
现在的江北猎罪天团人员还没到齐，沈翊便决定先画杜城一只。
很快，一条毛发飘逸眼神犀利的蓝湾牧羊犬跃然壁上，仿佛海风一吹，那俊秀油亮的毛发也会跟随着一起飘动。
“哒。哒。哒。”
沈翊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就听见了那午夜梦回中无比熟悉的声响……
来了！
“我听说，你会三岁画老。帮我画出这个人三十五岁的样子。”那女人递过来的照片赫然就是雷一斐的幼时。
沈翊表情不快的抢过照片，看了看小时候的雷一斐，又打量了一下M，表情鄙夷又讽刺:“哧，又来一个。”
“三岁画老……又是一个听信了媒体谣言的人！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三岁画老不是我说的！我不会！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人能够凭借一张幼儿时期的照片就能画出他长大以后的样子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清净的地方画画，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了！”沈翊愤怒的摔了照片并踢翻了脚边的颜料桶，面上一副不厌其烦的样子。
“你们一个个的，儿女走丢了关我什么事？！你们兄弟姐妹失散多年的狗屁故事我也不想管！我就是一个画画的，没有超能力。找人这种事你们还是报警吧。抱歉，失陪了。”
沈翊厌烦的环视了一圈这个充满他画作的地方，嘴里小声的念叨:“第四个了，又要换地方了！神经病！”
说完也不管M是否相信，沈翊拎起他的背包转身就走。
不耐烦、愤怒、反感。
走的不要太急也不要太慢。
脚步声重一点，拳头握起来，嘴巴绷紧牙齿咬住。
直到确认脱离了M的视线，沈翊才脱力似的降下骑行的速度。
接下来，他要回分局，去找杜城。
“你，你好，我要想找一下雷一斐雷队和杜城杜警官……”最后十分钟的路程，沈翊是绕了一大圈用尽全力骑过来的。
刚刚在警局门口下车的时候差点脱力倒在地上。
“沈翊？”杜城被人叫出来就看到沈翊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的眼眶都红了，昨天支棱棱的小揪揪都耷拉下来了，下意识就把手伸过去扶住了他，“小王去给他倒杯温水。沈翊你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
沈翊借着杜城的力道，缓缓坐下，颤抖着开口:“我……我刚刚好像看到……杀人犯了……”
“什么？在哪看到的？是男是女？我现在就出警！”
坏还没说完，手上的温度就要消失，沈翊怎么肯，右手急忙握紧拉住了即将消失的杜城:“等等！等等！她没杀人……”
“没杀人？”杜城顺着沈翊的力道又坐了下来，“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杀人犯的？”
沈翊喝干了水，平稳了一下呼吸，但声音里隐约还是有些颤抖:“雷队在吗？那个女人拿了一张雷队小时候的照片找我，让我画出他现在三十五岁的样子，我就假装不耐烦发了顿脾气跑出来了。”
“女人？”雷一斐刚从张局办公室出来就听说有人要找他和杜城，二话没说就赶紧跟着出来。
结果刚出来就听见沈翊说的那个女人。
他现在在追查的是一个拐卖妇女的案子，他们的关系链完整，环环相扣，现在正好查到一个女人身上。
“你们俩跟我来我办公室。”
沈翊被带到了那个他熟悉无比的办公室——406。
那个他和杜城曾经针锋相对，曾互道情愫的地方。
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总有是的一天。
“小沈，你说的那个女人能帮我画出来吗？”
“没问题。”沈翊找了把椅子坐下，拿出一只削好的铅笔，就开始在纸上勾勒M的样貌。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顶替贺红的样貌与身份。
沈翊也希望他能在这次，将缠绕两人多年的梦魇一击击碎！
“画好了！”
雷一斐接过沈翊的画像，不由得惊叹了一声。像，实在是太像了！
“M！你是在哪见到她的？！”
“在我平时画画的地方，一个废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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