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
“姓名！”审讯人员已经有些不耐烦，手中的按动笔时不时地按上一下，口中的口香糖也不知换了几个。
这是第五次了。
仍如前几次一样，关键人物不肯配合。
这个关键人物像是失了魂一般，从被带进来就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坐姿，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因为心脏的跳动和鼻间的呼吸出卖了她，恐怕就真的会是一个“死人”了。
“还是不成？”
杜城在外看着审讯室监控，从始至终眉头就未舒展一下。
执勤人员有些胆怯：“……嗯……”
“行了，”杜城摆了摆手，示意执勤的离开，“我知道了。”
光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联系人一天不肯说话，他们就少一天，就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此可怕的组织必须剔除。
他从来不信什么“自愿”，他虽然学识不高，但和沈翊在一起那么久也是稍稍了解过心理学，他可以看出那些人眼中的不愿和求救信息。
……
杜城站在门口，为自己点了根烟，他烦躁地吸了一口，紧接着又是第二口，三口一根烟，这已经是第三根了，心中的烦躁不仅没有消除反而更浓。
“……你……”女人的声音细若蚊蝇，她怔怔地看着抓狂的杜城，不知该如何上前。
她很清楚，这些都是因她而起。
她也很怕，怕自己会松口。
她不能说的。
说了会死的。
杜城摁灭了手中的烟，回头看着衣身单薄的女人，冷声道：“我虽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但请你明确你在这里的身份，只要你一天不肯说出事实，你便多顶着‘嫌疑人’身份一天，在警局，‘嫌疑人’可没有这种权利。”杜城说完头也不回地向警校的位置走去。
“我……我知道的！”女人对着杜城远去的背影大喊，“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个好人，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杜城驻足回首。
“对！”
——
“咔咔——”
路边的售货机吐出了一瓶瓶装热咖啡，杜城弯腰拿起，看向女人，刚要拧开的突然顿住，出于礼貌，在一番思索后他选择递给了女人，自己又买了一瓶。
“谢……谢谢……”
女人颤巍巍地结果热咖啡，抱在怀中取暖。
现在的北江还未入秋夜晚却出奇的凉。
昼夜的温差已经不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杜城蹲坐在路边，拧开了咖啡，喝了一口，却不说话。
他远眺着警校的方向，脑海中回荡的全是受伤的沈翊。
沈翊……现在在做什么呢？
是否已经离开这个伤心地了呢？
他并没有后悔选择面前这个女人，为了人民的安全，这一切牺牲都不值一提。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相反，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理性。
他没有纣王的酒池肉林，没有幽王的烽火戏诸侯，相反之下，就是因为现在的他太过于理智了，才会导致杜城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杜城长吁一口气，站起身将剩余的咖啡仰头喝掉。
今夜的咖啡加多了糖，有他不喜欢的甜腻感。
“……”
好长时间的沉默，女人开了口：
“我……我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杜城轻笑一声，看着女人，道：“随你。”
他说完掏出了手机，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寒气。
他划开了锁屏界面，咬了咬唇，点开了和沈翊的聊天界面。
他试探地打了一行字，然后发送。
出乎意料的是，沈翊并没有拉黑他。
——
沈翊在床上翻来覆去，白天的事情在他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听见手机的提示音，掀开了蒙在头上的被子，拿起手机，点了一下暗下去的屏幕。
他一条条地处理了短信，直到——
【杜城：今天的事是我冲动了，我向你道歉，你还好吗？】
——
历时这么久，字数目标算是完成了十分之一了，是不是该收藏目标了？！【星星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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