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

“一周。”

杜城走到病床边坐下，他仰头看着沈翊，眼睛里是说不清的情愫，嘴唇被他咬住，拳头紧握，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可是下一刻，他再也克制不住，伸手抱住了沈翊。

脸埋在沈翊的肩膀上，他的身子轻颤，小声啜泣着。

在沈翊同样抱住他时，他彻底放开了自己，哭出了声音。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放肆地哭泣过了。

或许是在他的师父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如此激烈的哭泣过。

他不想哭的。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回想起在审讯室里，M说的话。

他很清楚那是M的激将法，她想要像对沈翊一样，激怒自己，逼的自己做出些什么来。

他没有着道。

因为他早就料到了，甚至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深深忏悔了一遍又一遍。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即便是他忏悔了，沈翊不怪他。

可他也不能够否认沈翊如今这般模样是他害的。

如果他当时质问时能够收敛一些脾气。

如果在刚开始他能够对沈翊好一点儿。

沈翊会不会受的苦就会少一点点？

那么的一点点就好……

“不要哭。”

沈翊的手拍打着他的后背。

他捧起杜城的脸，用力捏了捏。

嘲笑道：“多大的人了，哭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

这是沈翊第一次见杜城这么地哭，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

很新奇，却让他难受的紧。

他拿起病床旁柜台上的抽纸抽出两张纸巾给杜城擦着脸上的泪水。

动作很轻，如他第一次加入北江分局时，脾气好极了，待谁都是温和的。

虽说他后续脾气依旧，可在面对杜城时也都是掺杂了些小脾气。

因为被爱，

所以他有恃无恐。

他可以尽情地向杜城发泄心中的不满，不用顾忌其他。

爱是相互的，同样的，在杜城哭泣时，他不会无情嘲笑，在他的伤口撒盐甚至责怪，他会觉得心痛。

“是因为M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哄好了杜城，他干脆和杜城换了个位置，让杜城坐在床上，而自己则是横躺在他的腿上，手把玩着杜城的手指。

见杜城不回话，他有些不满地拽了拽杜城的手指。

“说话。”

“没有。”

杜城回神，垂眸温柔地看着沈翊，他似乎是怕沈翊多想，于是又补充说：“我就是见你醒来，太激动了。”

“这有什么激动的，”沈翊不解，“我又不是醒不来了。”

“你不懂。”

杜城握住了沈翊的手。

他另一只手穿过沈翊的腿弯将他放好在床上，给他掖好了被子。

“你刚醒来，就别想这么多了。”

他低头在沈翊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先休息，等休息够了，我们两个再聊。”

沈翊蔫蔫回复：“那行吧。”

——

嗯……大概不出两章沈行就会联系沈翊，告诉他自己要自首，然后沈翊去见沈翊正好碰巧遇到瞿念。

于是三人对峙，情绪激动时，瞿念逼沈行杀了他。

然后就是嗯……开枪殉情。

完了，说的我想哭了。

呜呜……

瞿念和沈行不会坐牢，有审判过程，一是瞿念参与的太多了，而且我也差不多忘了（这不是重点），二是牵扯很多，不会立刻判罪，三是瞿念的自尊心强……

但还是那句话，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没有什么可原谅的。

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