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匆匆净了身,快速换了衣裳,宫深越就立刻带人搜查了一下那三个偷袭的黑衣人。都发现三人颈上都有一个奇怪花纹,似火焰,似云霞,颜色都暗淡略浅。宫深越命画师将其画下。
宫深越(宫中怕是要不太平了。我都装草包了,那些人怎的还穷追不舍呢。)
【大人,咱的目标可是平天下,开盛世!】
宫深越(我知道。所以我才滔光养晦从你入我腹中至现在啊。)
【那为何您不自己做帝王呢?】
宫深越(我辅佐琛柏就好啦,琛柏才有雄才大略,实乃人间帝王。)
…………
翌日清晨,宫琛柏将宫深越叫醒,一同上学。宫深越可是第一次老老实实地待在玄班持续上课一个上午。玄班夫子又欣慰又害怕,欣慰太子殿下认真上课,害怕太子殿下憋着什么大招。
果不其然,用好午膳后,宫深越拉着宫琛柏一起逃了学,二人甚至还驾了马车,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扬长而去。
宫琛柏皇兄,咱们这是去哪里?
宫深越昨夜不是同你讲了吗?咱们一起去西北的山神庙呀!
宫琛柏啊,(挠挠头)我给忘了,哈哈。
宫深越的驾车技术实在是令人有些堪忧。尽管上一世宫琛柏已经感受过了,但还是对他的驾车技术有了心理阴影。
宫深越见宫琛柏实在难受,便停下车来,想着歇一歇。
宫深越(担忧)你怎么样啊?(自责)唉,都怪我。下一次我坚决不会这么快了。
宫琛柏(苍白的脸色)没,没事儿……呕--!
照这个速度,他们二人到西北的山神庙还得有一个时辰。可是宫深越着急呀,只好更加飞快地驾车,走了好远的时候才停下来,让宫琛柏好生歇息。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才来到了西北的山神庙。
这座山神庙破败不堪。虽有两名小和尚日日清扫,显得干净许多。但这无法掩盖这山神庙破旧的事实。
可又不得不说,山神庙坐落的地方景色优美,山川秀丽。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将宫琛柏的疲惫一扫而空。
因为是春天,郁郁葱葱的树林上,盎然的绿意里还点缀着各色的花。山神庙旁边有一汪碧蓝的泉水,清澈透底,还能看见黑色的小鱼结伴穿梭在一些小水草之间。
两名负责清扫的小和尚见到宫深越忙问侯了一番,然后走进庙内喊了他们的老师傅出来。
这位老师傅仙风道骨,本该沧桑浑浊的眼睛,却是明亮至极,仿佛能看透一切。看到宫深越他慈爱一笑,友善的目光在投向宫琛柏时瞬间变得凛冽了许多。
察觉到老师傅的目光突然变化,宫深越感到有些奇怪,他疑惑的询问。
宫深越师傅,此人乃二皇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通用角色老师傅:(皱眉,严肃地回答)你身后之人违悖天理,实乃罪恶至极!
宫琛柏心下惊慌,但面上却只是显露疑惑和不解。
宫琛柏先生如此说我,可是我有做什么违悖天理之事?
通用角色老师傅: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窜改原本该有的历史轨迹,你将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你可想清楚了?
宫琛柏(淡淡一笑)历史轨迹如何波动都会到原本的位置,不是吗?恐怕你只是劝我不要干涉。但我告诉你,我,就要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寻得真正的″天理"!
通用角色老师傅:(爽朗大笑)哈哈哈哈!有骨气,有骨气,哈哈!
宫深越听着二人打哑谜,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还是没有打断二人不停地谈话。他熟稔地往里走,穿过七拐八绕,来到内厅的左厢房。
宫深越(敲门)娘,子义来看您了。您开开门好不好?
"吱吖--"
老旧的门被打开。
一名紧紧地缠了满脸绷带的女子,披头散发,目露凶光,身穿草麻制成的衣裙;双手双脚带着铁链子,走路时总能发出铁链碰撞的清脆的响声。她的双手双脚因为被铁环死死扣着,还嵌进了肉里,所以每走一步都是苦痛的煎熬。
昏暗的房间内窗子紧闭着,两面的土墙上满是抓痕。地板很脏,散发着恶臭。窗子下面是一张床,床很简陋,是木制的,上面铺着一层干枯的稻草,稻草上放着叠好的衣物和被褥。
宫深越进来后,温玉湘仇视了一眼外面有说有笑的宫琛柏和老师傅,随后大力关上门。门外说说笑笑的二人立马安静了,站在外面候着。
宫深越娘,您怎么又不开窗?
温玉湘(冷漠)窗外的世界有什么好看的……不还是花花木木,一群死物吗?
宫深越娘……
温玉湘(苦笑)坐着吧。
温玉湘领着宫深越坐在床上。
温玉湘你居然还想起了你的娘亲啊。叫母后叫的惯了吧,叫娘肯定不习惯了。说起来你都有小半年没回来了,在外面吃的好吗,睡得饱吗。
宫深越都还好。
温玉湘你的父皇可有说什么。
宫深越并无……
温玉湘(惊讶)并无?(暴怒)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喊着温玉湘便用她那长得吓人的指甲往宫深越身上抓。宫深越不敢反抗,默默地承受着温玉湘的怒火。温玉湘又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似的,狠狠地踹了宫深越一脚,自己也随着铁链的带动摔倒。
温玉湘(惊恐)啊!
宫深越连忙上前去想要扶起她,她却挣扎着站起身。
温玉湘(愤恨)你个负心薄幸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束缚我!当年我义无反顾的嫁到你一贫如洗的家中,可是你呢?可是你呢!你,登上了皇位,宁可求娶自家表妹任素美再将她打入冷宫,也不愿来找你的原夫人!自古帝王多薄情,我当然知道!我肯定知道!可是你却将我抛弃了……你将我抛弃了!我被抛弃了!你却和那个凤然夕恩恩爱爱!你还将我束缚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宫深越听着温玉湘疯癫的话语和疯狂的笑声。尽管听着这些声音度过了十五时光,现在再听还是止不住的心痛。鼻尖冒着酸,也不顾身上的痛,他一把抱住了温玉湘。
宫深越娘,等父皇驾鹤西去了,您就可以出来了。很快了……很快了……
(很快,这个昏庸无道的暴君就会死了!)
温玉湘(平静)好。
…………
宫深越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他眼眶微红,脸上几道不浅的抓痕冒着鲜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抓破了几道,正渗着血,染红了月白色长袍。
宫琛柏听到声响,从内厅的桌上跑过来看到宫深越狼狈的模样时,有些疑惑和心疼。
宫琛柏(关切)怎么回事啊?
宫深越(笑)无甚大碍,你且放心好了。
宫琛柏(放心)那便好。快来用膳吧,就等你了。
宫深越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