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喊杀声,令鼻青脸肿的韦万明和宫深越回过神来。车夫吓的气都不敢喘一下,呆若木鸡的他被宫深越拉进车里。随后,韦万明便从随身的长长的匣子里掏出两把大砍刀,丢给宫深越一把。
韦万明(朝着车门外挤眉弄眼)走?
宫深越嗯。
相视一笑,两人冲出车外,放开了手脚,大开杀戒。面对这群袭击者,两人可谓是游刃有余,甚至闲聊了起来。
宫深越你上战场是拿砍刀?看起来你很会使刀。
韦万明那不一定。不过相比起砍刀,我更喜欢长枪。
宫深越那你为何不拿长枪了?
韦万明我的长枪被那糟老头子缴了。不过应了以往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的规矩,马上我就要官复原职,定然会还给我。 我那柄长枪跟了我将近十八年,可是很霸气的,到时候借你使使。
宫深越好啊。
很快,地上便横七竖八躺了十七八具身着黑衣的尸·体。两人身上都染了些血,也都无甚在意。韦万明手臂挂了彩,但是伤口不深。宫深越毫发无损。
韦万明(不爽)切。
宫深越微微笑着,用还算干净的衣袖替韦万明擦去脸上的血痕。韦万明一愣,紧握住宫深越想要收回的手,邪笑着,说道。
韦万明你这家伙是要移情别恋?哥哥我不介意的哟~
那拖长的尾音,分明是有挪揄的意味的。可是他说的话里是否有几分期待的意思,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宫深越微皱着眉,抽开手,没有搭理他。
韦万明看着自己那只刚才握住宫深越手的手落了空,心里似乎有些失落。摩挲了好几遍指腹,好像刚刚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的余温还在一般。
宫深越径直越过他,来到那群袭击者的尸·体旁边,他翻了翻这些尸·体的衣领,发现了这些人的颈子上都有与之前袭击他的人一样的奇怪花纹。
宫深越(严肃)你来看看认不认识这花纹?
韦万明收起了发散的心思,来到他身旁,看了看那花纹。皱了皱眉,随后说道。
韦万明是在哪见过。但似乎是五六年前的事情,现下记不清了。
宫深越轻叹一口气,到底还是没有力逼韦万明去想起来。他揉了揉眉心,略有些头疼,便先韦万明一步上车。自是没有看到韦万明在他走后一瞬间的脸色阴沉,眼底尽是冰冷森寒。
…………
夜幕降临。
紧赶紧慢、走走停停驾着马车的三人来到天佑国的首都--信阳。
信阳是很繁华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万家灯火通明。即便是漆黑的夜晚,进了这信阳,仿佛依然是白昼。商贩叫嚷着,吸引着顾客。各色的商品琳琅满目,很是吸睛。街道旁边还有杂耍卖艺的,吞酒吐火的,皮影戏等等。茶馆酒楼里,唱曲儿的,说书的,也都很有特色。有些小门面的酒馆,总会圈儿了一块地供一些大人们算卦,选(类)牌(似)下(赌)注(博),摔跤,蹴鞠等。
车夫领了钱便去了郊外的驿站,等待着下一位雇主。韦万明拉着宫深越左瞧瞧,右逛逛,东张西望的他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宫深越无可奈何,但他也理解。当初他刚来信阳时甚至可能比他更夸张。
逛到快宵禁时,韦万明和宫深越才抱着堆积如山的各种各样的零食和小物件儿找了一座大门面的酒馆,抢了最后一间上房。
当时,还有一名穿着一身黑的男子领着两名同样穿着一身黑的侍卫也想订这最后一间上房。还是韦万明出了双倍的价格才将这上房抢来。看到那三名黑衣人,宫深越总觉得心有些不安。
此时两人已经放好东西,韦万明累得瘫在床上。而宫深越则紧捏着酒杯,皱着眉。
宫深越我总觉得那三人有问题。
韦万明别管什么问题了。你打地铺,我睡床榻。
宫深越不。我睡床榻,你打地铺。
韦万明(皱了皱眉)嗯?(撒泼打滚)我不管,我就睡这了。
宫深越(挑眉)那咱俩一起睡床--
韦万明(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你看吧,你果然还是更心悦哥哥我~
宫深越嘴角抽了抽,打算打地铺的时候,韦万明忽然将他捞上了床,不仅如此,还紧紧抱在怀里。
韦万明(嬉皮笑脸)夜深露重,地板凉。
宫深越已经握紧了拳头。
宫深越(笑)有一个字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韦万明说~
宫深越(╬◣д◢)滚!
好的,此时宫深越以一记上钩拳完胜了韦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