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推进去的时候都有人在外面等,要是他没有,我怕他一伤心,就不肯回来了。
那好像是来自他梦里的声音,熟悉得令人战栗,圆了他一个经久的期待。
怕冷?怕冷你穿秋裤啊!
你是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
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我抱不动的动物,有骆闻舟一只就够了。
拿走,连身再心,买一送一,不用找零。
你是我的人,你就算喘气,都跟我有关系,撇不清的,记住了。
他像琉璃,天衣无缝的脆弱无瑕。
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哄你开心就是最重要的事。
期限是从今往后。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
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再相信你一次,虽然你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前科,再让我伤心……
好像也不能不爱你。
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你可以教孩子防备陌生人,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让她怕穿碎花裙子,不然要我们干什么用的?
知道害怕是好事。因为美好的东西就像瓷器一样,对它们来说,最危险的往往不是在房间里乱跑的猫,而是瓷器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易碎。
一旦生死相隔,人间的荣与辱,便都鞭长莫及了。
有时候,人的思想其实是不自由的,因为外物无时无刻不再试图塑造你,他们逼迫你接受主流的审美、接受声音最大的人的看法――即使那不合逻辑、不符合人性、完全违背你的利益。
但是真正的你只要还有一息尚存,总会试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有时候我发现,一个人有时候是很难挣脱自己的血统和成长环境的。观念、习惯、性格、气质、道德水平、文化修养……这些可以后天改变的东西,就像是植物的枝叶,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你自己往任何方向修剪,但是更深层次、更本质的东西却很难改变,就是在你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概念时,最早从成长环境里接触过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会沉淀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心里每一个通过母语获得的抽象概念里,都藏着那些东西的蛛丝马迹,你自己都意识不到,但它会笼罩你的一生。
人烧成了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为什么我们要把它当回事?为什么每年头尾都有个年节作为始终,为什么勾搭别人上床之前先得有个告白和压马路的过程?为什么合法同居除了有张证之外,还得邀请亲朋好友来做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仪式?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意义,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也不知有什么用,可是你我和一堆化学成分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意义”。
我会削下那块肉,放出那碗血,再把下面长畸形的骨头一斧子剁下去砸碎。
我不是凝视深渊人,我就是深渊。
大概只有摔在地上没人扶的人,才会后悔自己当初也没有去扶别人。
你有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这么喜欢你的男生了。
活在阳光下的人想象不出旁边磕牙打屁的小伙伴遭受着无法挣脱并习以为常的折磨,抑郁深重的人不能理解那些呼啸而过的人竟真的不是强颜欢笑。
皮囊往往把真相藏得滴水不漏。
特意跑到工薪阶层面前炫富的老板都是王八蛋。
我听人家说,那些吸过毒的人,大脑的生理结构会被毒/品改变——这个说法听着挺瘆人,你想,如果经历、性格、教养,这些都是人身上可拆可卸的软件,那大脑肯定就应该是硬件了。大脑都变了,等于你从“超级本”一下变成了“小霸王”,这具肉体相当于被另一个魂“借尸还魂”,即使有以前的记忆,也不是以前那个人了。
但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创伤”也有点类似,创伤也会把一个人变成另一幅面目全非的模样,有时候你看看别人,再照照镜子,会觉得心里特别恍惚,会想,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普通人追求的那些,不外乎房、车、事业、爱情、地位、理想,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每个人都揣着满肚子的烦心事和高兴事,烦得真情实感,高兴得认认真真,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无常”,就是觉得今天和昨天、和明天一样,不会想“我是一只乘着枯叶飘在河里的蚂蚁,动辄翻覆”。
可是就你不一样,就你过不了这种日子,你就跟让炮仗吓秃噜毛的母鸡一样,从此就下不了蛋了——你看着别人,觉着他们追求的这些东西都是镜花水月,不能当真,说没就没。你天天做恶梦、满脑子妄想、暴躁、焦虑、无缘无故的紧张……别人多看你一眼,你就觉得他可能不怀好意,有人在大街上拉住你问路,你就觉得他闹不好有什么阴谋,甚至有时候看见谁摸兜摸包的时间长了,你都怀疑人家身上藏了凶器。
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假装看见妈妈的机会?
你们如果都这么狠心,为什么以前还要表现出好像很在乎我们的样子?
什么样的妈妈会掐着时间,特意把自己的尸体留给她的孩子呢?
他不算难养活,日常只有两样东西不吃——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我葱不吃生的,蒜不吃熟的,姜生的熟的都不吃,不吃酸的,不吃辣的,不吃荤油,不吃植物的茎,不吃带皮的茄子和番茄,不吃动物的膝盖以下、脖子以上和内脏。还不吃煮过的蛋黄,卤水点的豆腐……唔,石膏的那种能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