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现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试图用工作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来麻痹内心。他心里总觉得亏欠宋亚轩，于是接连一周每天送咖啡，甚至还匿名买了个护腰带给他。
宋亚轩第一次收到这些东西时，用探究的眼神扫了一圈办公室，目光最终落在刘耀文那张看似平静、实则慌乱万分的脸上。尽管刘耀文装作若无其事地敲着键盘，但心思全在宋亚轩是否收下了自己的心意上，指尖甚至有些微微发颤。
集团突然要求杂志增加流量明星的专访，宋亚轩表面上答应跟进，却私下让人把刘耀文喊进了办公室。这一次，刘耀文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只盯着鞋尖。宋亚轩见状，少见地皱了下眉——这模样倒是罕见。
宋亚轩“你去准备‘市井文学特辑’。”
宋亚轩的声音依旧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波动。刘耀文愣了一下，抬起头又迅速低下，语气里透着不解：
刘耀文“你不是最讨厌做无用功？”
宋亚轩手中的笔一顿，没抬头，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宋亚轩“总要有人守着点不赚钱的东西。”
刘耀文垂下眼帘，站在原地迟迟未动。宋亚轩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却看见刘耀文郑重其事地向自己深深鞠了一躬。他怔住了，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刘耀文“…对不起。”
话音刚落，刘耀文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连个停顿都没有。宋亚轩望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手中的文件被轻轻放下，掌心按在桌面上许久未动。
几天后，刘耀文带着作者去了菜市场采风。他拍下摊贩粗糙的手，凌晨灯火通明的早市，还有那些热气腾腾的小吃摊。这次的工作，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每一帧照片都像是在倾诉某种情感。
当他将照片递给宋亚轩时，最初的忐忑已经稍稍平复，但依然充满期待和紧张，等着他开口评价。宋亚轩拿起照片，一张接一张仔细翻看，半晌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难得没有批评他，而是轻声说道：
宋亚轩“比你的策划案有用。”
两人加班排版时，刘耀文第一次与宋亚轩面对面待到深夜。他无意间发现了宋亚轩抽屉里的旧杂志，封面上赫然印着他的名字，不过用的是笔名“八万春”。
“一微尘里三千界，半刹那间八万春。”
刘耀文愣了愣神，最后宋亚轩让刘耀文先回去，自己将收尾工作收完再离开，刘耀文顿了两秒。
刘耀文“我等你吧。”
宋亚轩愣了两秒，忽地笑了。
宋亚轩“怎么？突然怕黑了。”
刘耀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冒出这一句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不再言语。
宋亚轩没再打趣刘耀文，刘耀文是走还是留，全凭他自己的意愿，宋亚轩将工作处理完毕舒展了一下身子，周围已经不见了刘耀文的身影，想必是熬不住先走了。宋亚轩竟有一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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