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熟食区时，酱鸭的浓郁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刘耀文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看见宋亚轩正站在摊位前驻足观望，于是连忙转身对着老板说道。
刘耀文“来半只酱鸭，多放点卤汁！”
话音刚落，刘耀文回过头，朝宋亚轩扬了扬眉。
刘耀文“宋哥，这家可是老字号了，你尝尝就知道味道有多正。”
结账时，刘耀文快速掏出手机，手指滑动解锁，连输密码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然而，他耳尖微红的模样却被宋亚轩尽收眼底，宋亚轩直接亮出了自己的付款码。
宋亚轩“我来吧，就当……给你发新年福利。”
刘耀文还想争辩，但宋亚轩一个淡然却带着几分警告意味的眼神让他咽回了话。
宋亚轩“下次审稿仔细点，就算替我省钱了。”
走出超市的时候，刘耀文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塞到宋亚轩手里。宋亚轩低头一看，是一枚冰凉的金属书签，上面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正是他之前在书店翻看许久却未舍得买下的那一款。
刘耀文“宋哥，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
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夜风里，刘耀文低垂着眼睑，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
刘耀文“你不是总嚷嚷书签不够用嘛。”
宋亚轩捏着手中的书签，感受着它传来的凉意，目光又移向刘耀文紧抓购物袋的姿态。下一秒，他伸手揉了揉刘耀文的脑袋，力道温柔且随意。
宋亚轩“谢谢。对了，我家春联还没贴呢，你明天有空吗？”
刘耀文猛地抬头，眼中仿佛点亮了星火。
刘耀文“有空！这种事我最拿手了！”
宋亚轩“嗯。”
宋亚轩脚下迈出两步后停下，侧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年。
宋亚轩“顺便……也尝尝你挑的酱鸭。”
购物袋轻轻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刘耀文欢欣的脚步声，混杂在晚风中逐渐飘远。远处挂起的红灯笼将温暖的橙色光影洒在他们身上，为这个冬夜添上些许暖意。
……
隔天早晨正值大年初一，但对于宋亚轩而言，这一天与平日并无不同。南方的气候比北方温暖几分，家中开着地暖，宋亚轩只随意套了一件针织衫便开始打理日常。
泡上一壶热茶，宋亚轩漫不经心地靠在窗边，目光游离在窗外泛白的天空间。依稀回忆起昨日刘耀文答应帮忙的事，他抿了一口苦涩的茶水，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丝浅笑。想到此刻别人家或许围坐一团其乐融融，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心底难免有些黯然失色。
这样的落寞并不是第一年体会，宋亚轩早已习以为常。他索性找了几部轻松的喜剧电影，窝进沙发里消磨时间，直至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才恍然回神。
习惯性望了眼窗外，天色已然暗沉下来。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声，宋亚轩拉开门，只见刘耀文满脸笑意地提着一大包食材站在门口。
刘耀文“宋哥！”
宋亚轩“你——”
没等宋亚轩开口，刘耀文已经大步流星地冲进厨房，把食材逐一摆放整齐。一边忙着整理，他还一边嘴不停地说个没完。
宋亚轩注视着刘耀文熟练的动作和忙碌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暖流，唇角也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他慢慢走到刘耀文身旁。
宋亚轩“我来帮你吧。”
刘耀文“诶，不用不用！对了，宋哥，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准备吃什么啊？”
刘耀文随口问道，语气里透着一丝调侃。他刚才进门时扫了一眼厨房，干净得像没人居住一般。宋亚轩略显局促地缩了下手，嘴角抽搐了一下。
刘耀文“难道就吃速冻饺子？”
刘耀文笑着追问，而答案显然被他说中了。宋亚轩没再接话，借口离开厨房，在客厅静静看着刘耀文忙前忙后。
等到最后一盘肥牛卷端上桌时，挂钟刚好敲响十一点整。宋亚轩犹豫片刻，忍不住问出口。
宋亚轩“你妈妈不会担心你吗？”
刘耀文“早说好跟我朋友一起过年啦。”
刘耀文抬起头，笑嘻嘻地眨眨眼。
刘耀文“宋哥，今晚可得好好照顾我哦。”
宋亚轩鼻尖微动，别过脸掩饰住情绪，耳边却再次传来刘耀文充满雀跃的声音。
刘耀文“宋哥，快试试我的秘制蘸料！绝对独家！”
宋亚轩展颜一笑，顺手接过碟子，点了点头。暖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红白相间的汤底滚烫沸腾，青菜、丸子浮沉其中，映衬得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刘耀文将调好的麻酱推到宋亚轩面前，自己则捧着香油蒜泥碗大口吸溜着粉丝。宋亚轩夹起一块虾滑递过去，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背。
宋亚轩“往年一个人凑合着过，今年倒是热闹不少。”
刘耀文闻言愣住了一瞬，抬眼见宋亚轩眉宇间掠过一抹淡淡的哀伤，但他很快收敛起情绪，化作一个浅浅的笑容。电视屏幕上的倒计时数字正飞速跳动，窗外忽而炸开一朵烟花，将两人紧密的身影投射在墙上。
零点钟声敲响的瞬间，宋亚轩怔愣片刻，随即嘴角悄然弯起，似乎经过漫长的思索才终于下定决心。
宋亚轩“刘耀文，新年快乐。”
宋亚轩“还有，我们试试吧。”
声音轻如耳语，却又清晰地钻入刘耀文耳中。暖锅升起的蒸汽模糊了视线，但刘耀文眼底燃烧的喜悦与炽热如同火焰般明亮，甚至胜过窗外璀璨的烟火。
他靠近宋亚轩，在耳边柔声低语，笑意藏不住地溢出来，同时轻轻握住对方的手，传递着掌心的温度。
刘耀文“新年快乐，我爱你。”
窗外烟花接连炸裂，绚丽多彩；锅中的汤依旧沸腾，冒着氤氲热气。这一刻，今年的冬天忽然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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