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深夜,宋亚轩在半夜起来想喝杯水,碰巧听到了刘耀文在阳台上打电话,少年的声音褪去了平日的温顺,带着不容拒绝的冰冷强势。
“将贺峻霖最近的行程发给我……,对,所有的。还有,让电信那边把别墅的信息再调弱些。”
宋亚轩浑身一僵,如坠冰窟。他终于明白,所谓的电路短路,偏僻别墅,信号不佳,都是刘耀文的圈套。
他活了三十二年,被这个看似纯良无害的少年,用最温柔的方式,地他困在了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宋亚轩自嘲地轻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小鬼戏弄了。他僵硬地转过身,想要回到房间,却在慌乱间不慎碰倒了摆台上的水杯。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刺耳,仿佛将他的窘迫无限放大。
刘耀文立刻挂断了电话,从阳台探出脑袋,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冰冷,看到他时又瞬间切换回纯良的表情。
刘耀文“宋叔叔?是不是渴了?”
宋亚轩怔怔地盯着他,那张一向完美无瑕的笑脸,此刻却让宋亚轩感到一阵作呕般的不适,熟悉的轮廓中竟透出几分令人心寒的陌生感。
宋亚轩“刘耀文,把钥匙给我。”
宋亚轩的声音发颤,是他压制不住的。
宋亚轩“我要走。”
刘耀文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眼底那抹纯良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偏执的占有欲。他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像踏在无形的边界线上,仿佛一头蛰伏已久的狼,终于在此刻露出了獠牙。
刘耀文“宋叔叔都听见了?”
宋亚轩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直到背脊碰触到冰冷的墙壁才停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刘耀文,仿佛要从他的表情里寻出些什么答案来。
宋亚轩“你这是软禁。”
宋亚轩目光沉重,刘耀文触上宋亚轩的视线,眼眶毫无征兆地泛红,泪水在眸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
刘耀文“我只是想留住你。”
他的语气强势得不容置疑,一把抓住宋亚轩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那份坚决透过掌心传递到他的骨髓里。
刘耀文“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留下来,好不好?”
月光透着窗户照进来,照亮在刘耀文脸上混合着强势又无辜的表情。宋亚轩盯着他,忽然分不清面前少年滚烫的泪水到底是真心还是伪装。
宋亚轩被刘耀文按在墙上,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刘耀文的泪水砸在他的手背上,灼得让人发慌。
刘耀文“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锁门……”
他忽然松开手,后退两步,眼神真挚得让宋亚轩移不开眼。
刘耀文“你太忙了,我就是怕,怕你离开我,怕你再也不疼我了……”
刘耀文内心的忐忑,不知道如何言说,分别的五年,与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不同的交际圈,疏离的语气。都可以给刘耀文带来无止境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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