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开了,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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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府有三个孩子,全是女孩。郑母在怀第三个孩子时,一直希望是个男孩,连名字都想好了,等孩子落地后,发现是个女娃
大姐郑知书纳入后宫,被封为贵妃。二姐郑知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因为是早产儿,落下一身毛病。郑父连名也没改,一直把郑黔当男孩养
郑父在郑黔小时候就要求她习武,到现在郑黔也只学会些皮毛
郑黔默默坐在小包间内,喝着茶壶里的水
“怎么今儿这么无精打采?”锦玉拿着把折扇走了进来
郑黔看到锦玉,连忙拉她坐到凳子上
郑黔“锦玉,你们这儿来了个新头牌”
郑黔“你知道叫什么嘛?”
锦玉倒茶水的手顿了一下,“怎么,瞧上了?”随后漫不经心的捋了捋手腕上的珠子
“听王妈妈说,他叫丁程鑫”
丁程鑫,丁府的独子,丁父当年是有名的文将,深受皇帝的爱戴。丁父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丁母温柔贤良。本该家庭幸福美满,但朝廷有人查出丁父贪污
皇帝下达命令,丁府一夜被抄了满门,丁程鑫躲在暗处,逃过一劫
时间过去许久,早就抹淡了丁府的存在。丁程鑫一路流亡,最终被王妈妈带回来,给了他暂时的住所
从那时起,郑黔每天都偷偷跑出来去看丁程鑫,看着台上长得眉清目秀的丁程鑫
他在发光哎!
舞曲完毕后,丁程鑫在下楼梯的转角处被一个男人所拦住
即使男人穿的朴素文雅,也遮不住他那贪婪的目光
“美人,给爷回家”男人伸手想要揽住丁程鑫的肩膀。丁程鑫冷眼看向男人,袖口泛着冷光
他藏了把小刺刀,只要男人伸出手,他分分钟就能把他手给剁下来,只怕会让他丢了这温饱的地方
‘哐—’男人捂住自己的额头,气急败坏的看向拿茶杯砸他的人。丁程鑫不露声色的把小刺刀藏在袖子中隐藏地方
郑黔“呦!看来一下没砸够”
说完又拿起一个茶杯砸向男人,男人慌乱的捂住脸。闻声而来的小二认出男扮女装的郑黔,吩咐几人把男人带走
丁程鑫轻声道谢,郑黔看出他欲要离开,挡在他面前
郑黔“你想离开这吗?”
丁程鑫轻笑一声
丁程鑫“姑娘说笑了,这儿能让我吃饱穿暖”
丁程鑫“我为何要离开?”
丁程鑫满脸戏谑的看着郑黔,郑黔望着他那却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睛
郑黔“让你做回普通人,不会再受这般侮辱”
郑黔“如果你默许,明日酉时青戏楼后门等我”
丁程鑫神情一楞,挺直腰板,径直从郑黔身旁走过
丁程鑫“丁程鑫”
丁程鑫“我的名字”
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名字和他亲口说出的感觉不一样
郑黔望向他的背影,她知道他听心里去了
在回府的路上,过路行人皆指目郑黔。原来青戏楼有人认出男扮女装的郑黔,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一传十,十传百
郑黔翻墙回到自己的闺房,发现郑父站在自己房门口
郑黔心中一沉
“来我书房一趟”郑父严肃的声音传来,语气让人心生一丝寒意
“逆子!”郑黔长跪在郑父面前“你一介女子这穿的是什么!居然做出如此出格的事”郑父愤然怒。拿出长戒尺往郑黔身上打,郑黔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一旁的郑母心疼的看着郑黔,用手拉住郑父的胳膊“别打了,我想这几板已经让黔儿知道错了”
郑父揉着眉头坐在椅子上,郑母连忙把小晓叫来“小晓,快扶小姐回房”
“是,夫人”
郑黔靠着床头而坐,小晓在一旁涂抹膏药“老爷下手也太狠了吧”
郑黔“是嘛?我觉得比小时候轻多了”
小时候只要练武没练好郑父就会拿着那把长戒尺打手心。打的最厉害的一次,手都肿了连握筷子都握不住
听着小晓讲述百姓对她的看法,说着说着小晓都生起气了
连小姐面都没见过,凭什么说小姐不检点
凭什么对不熟知的人恶言相对
郑黔无动于衷,只是催促小晓去休息
郑黔“好啦,快去休息,都这么晚了”
告别小晓后,郑黔悄无声息的打开窗户,趴在窗沿边,享受月光带来的片刻宁静
月亮啊,月亮啊
希望今天的伤不会影响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