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海,海浪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岸边的沙,冲刷掉沙子上的[红色颜料],再深蓝中显得尤为刺眼。
海鸥的悲鸣声不知在何处想起,少女赤脚在岸边作祷告状,海浪逐渐向她靠拢来,越升越高,直至将其淹没。
腥咸的海水被灌入口中,努力呼吸产生的气泡逐渐上升,周围跟着沉下去的还有一些人形模具,身上还有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瑕疵,从里面流出着暗红色的颜料,海水被缓慢的大面积染红,令人不适。
海底深处传来一个声音:
[九,回来吧,我们都在这,来和我们团聚怎么样。]
声音熟悉且陌生,是母亲?不对。
来不及反应,海底突然出现了无数只手,拖拽着要把她拉进深渊,迷失在此处。
……
……
……?
“呜啊!!!”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瞳孔因为害怕而被放大,喘息着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但并没有多少,大部分都已经吸附在了刘海上。
刚把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分成“八”字的形状,医务室的门被[啪]的一下打开了,医生端着药走了过来,见到我醒了明显松了一口气。
“哟,醒了?”
医生把药放在了床头柜上,划分好每日服用的数量,我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回忆梦到的事。
“这几日你就不要参加游戏了,我会找人替你去,你好好养伤,记得按时吃药……”
“谢谢艾米丽小姐。”
医生检查了一下,确认无恙后离开了,今天的“游戏”有她的名字,而我的记忆因为梦境好像消散的无影无踪,我努力回想,还是一无所获。
反正无碍,这并不影响正常的生活,最起码我还能认识一部分人,大概率避免了出现“游戏”中干看就是认不出人的尴尬场面。
没有晕眩迹象,我掀开白色的薄被翻身下床,找到了被放在角落的专属于我的道具——一头系有丝带的棍子。
整理好被子,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和棍子开门,走廊里一片寂静,可能是因为现在是所谓的“游戏”时间吧。我轻轻关上门在走廊里漫步,开始整理事情的起因结果。
唔,晕倒的原因大概是突发疾病,当时好像是一个手拿扇刃的日本女人在追着我,追着追着刚翻过一个窗口就突然眼前一黑了,现在应该是我来到庄园的第三天,当然也不排除我睡了好几天才醒。
梦境里的“九”有是谁呢,我记得我跟九没有任何关联,庄园里也没有人跟九搭边,,然后我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因为下意识护住药瓶所以药并没有撒的到处都是,但那个棍子[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在安静的走廊里尤为刺耳。
“!啊对不起先生!唔,,”习惯性的后退两步鞠躬道歉,面前的是一位带着绿色兜帽的男人,我记得他好像是个雇佣兵来着,印象并不深。
“没事,
“没事,Letitia Miller小姐。”面前人附身捡起了我的道具递给我,“据说Letitia Miller小姐在五天前的比赛中晕倒了,各位都很担心你。”
,,好吧,我就知道,从医生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出我睡了很长时间。
“啊啊先生叫我莉蒂西雅就好!”我连忙接过道具“有劳各位前辈担心,我只是简单的突发性疾病而已啦,有可能是不适应,之后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
“嗯”那位雇佣兵点点头就没有再说话了,我也沉默了一会,场面一度尴尬。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那,,先生我先回去啦?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对面点点头,径直就走了,而我才想起来询问对方的姓名,但刚想提问,对方已经走远了。虽说到来的第一天我看了眼求生者的名单,但我真的短时间内无法记住这么多人啊((유∀유|||))
大概再走了一会,我来到房门前,用缠了一些绷带的手拿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里的床上放着还没有铺的被褥,装着日用品和服饰的布袋半开着,桌子上的杯子里落了薄薄一层的灰尘,我叹了口气,开始整理起来。
大概是半小时,我瘫坐在床上,转头看向了不知何时放在桌子上的白紫色花朵。
“姆,好像是那位园丁小姐送的”小心翼翼的拿起花盆,这个好像叫做[仙客来]的花被我移放在了窗台处。
我像是吃毒药一样把白色的苦味药丸吃下,然后瘫倒在床上“算啦,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还要继续参加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