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等你化神，就会褪去半神半妖的血脉，成为真正的神族，但你要记住。”
衫衫神情严肃的望着她，“我们的父亲帝冕，他是一个好人，是他给了三界万年太平。”
“不要以他为耻，他是值得天下所有人钦佩的人。”
苏苏点了点头，她知道。
那一日姒婴折辱衫衫的时候，她在，姒婴对衫衫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衫衫微微一笑，径直进了澹台烬的寝宫。
说来也是奇怪，衫衫进去的时候明明是满肚子火，不知道澹台烬和她说了什么。
她出来的时候一脸失魂落魄，她把自己关在寝殿里。
衫衫想起澹台烬的话。
澹台烬一脸冰冷的对她说：“黎衫衫，你别忘了你化妖的目的，可不单单是为了一个公冶寂无。”
“既然选择和我一起，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无条件服从，不是像今天一样来质问我！”
衫衫心里的火气瞬间散去，她道：“对于那个阵法，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澹台烬说：“这个你不用管，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改变，公冶寂无不会有事！”
衫衫松了口气：“澹台烬，记住你的话，不然我就算是死，也拉着你一起。”
那日她赶到昭和城的时候，她比苏苏先一步赶到。
看到一只狐狸滚到她脚下，她提起来一看，是只妖狐。
不过身上却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这个气息有点像当年她和萧凛，苏苏虞卿四个人对付的狐妖。
“翩然，翩然！”
一个男人朝她爬过来，“仙子，求求你，她没有害过人求你放过她！”
狐妖也在她手上瑟瑟发抖，衫衫叹了口气，把翩然还给那人，说道：“二哥，好久不见。”
男人就是五百年前的叶储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叶储风现在竟然是半妖。
叶储风从这个容貌绝色的少女身上感觉到了异常熟悉的感觉。
叶储风怔怔的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拿不准，问道：“你是夕雾，还是冰裳？”
衫衫微微一笑：“我是冰裳！”
衫衫扶起叶储风说道：“你快走吧！”
叶储风拉着衫衫的衣袖，他有些犹豫的说道：“里面杀人的那个魔，长的和萧凛一模一样，你下得了手吗？”
衫衫对萧凛的情意，叶储风看在眼里，他怕她会因为那人的样貌心软，到时候死在他手上。
“那是我师兄！他不是魔。”
不等叶储风在说什么，衫衫已经往昭和城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少女的背影，叶储风恍然间，像是回到那年两国交战，澹台烬兵临沧州，她也是这样奋不顾身的跑到萧凛身边。
那年，她撕心裂肺的哭喊，依旧回旋在他耳边，这五百年里，除了翩然的事情。
叶储风每每午夜，都能梦到他投靠澹台烬那天，叶夕雾对他说，“她二哥已经死了”。
和沧州城下，为了保护她们而死去的萧凛，少女跌跌撞撞的身影，撕心裂肺的哭喊。
以及城楼之上，两个少女一跃而下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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