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杜城问道:“你看过任晓玄的日记对吧?或者说她喜欢的男孩你知道是谁么?”
田林抿抿唇,回道:“我是看过她的日记,我也想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甚至于一开始我还以为那个人是我,只可惜……不是,直到今天我都没弄明白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篮球场,那天是愚人节,下着雨,我记得很清楚,她带着点羞涩地看着我打球,也是从那天起,她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篮球场边默默加油,美术课时望来的视线,吃饭时坐到附近的身影。我以为她应该是很喜欢我的,可在其他地方她却又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抬头看过我一眼。最开始我以为她是害羞,直到我偷看了她的日记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杜城所以你就数次霸凌她。
田林抬眼看向杜城,目光闪烁,带着被说破的尴尬羞窘与意外,这种事情时隔多年竟还是被人知晓了,让田林心绪复杂极了。
沈翊任晓玄在日记本里详细记载了自己被霸凌的事。
“够了。”田林打断,有些难堪地抱住了头,“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她喜欢的到底是谁。”杜城递给田林两张纸,道:“这是任晓玄日记里所有的关于那个男生的描写,另外还有我们根据描写试探性画的画,你再仔细看看,当年美术组的就没有符合要求的么?”田林接过查看,仔细回想,还是摇头道:“没有,别说美术组,就是同届的男生里都没有符合描述的。”
晚上,回到家的秦知雨和沈翊还在苦恼案子,秦知雨猜道:“按理说不可能啊,怎么会到处问都没有这个男生的线索呢?该不会……根本就没有这个男生吧,会不会是任晓玄长期遭受霸凌,所以就幻想出了这么一个男生当做慰藉呢?”
幻想?沈翊似是想到了什么,匆匆翻看起任晓玄的日记。“原来是这样,任晓玄真的撒了谎。”
第二天,杜城一早来警局,看到办公室电脑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画着一只穿制服的狗,神情看起来与自己竟是十分的相似,画旁写着一段话——“城队,见字请到我工作室来。沈翊。”杜城撕下便利贴来到沈翊的工作室,晃了下贴纸道:“什么意思?”
沈翊有新发现。在任晓玄的日记里记载二零一一年四月一号天晴,但田林说那天下雨了。我特意到网上查了下天气记录,凡是有那个神秘男生出现的日记里记载的天气情况都和事实不符,也就是说日记中跟那个男孩有关的描述很有可能都存在一定的虚构。
二人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杜城接起,原来是何溶月那也有了新发现,杜城和沈翊对视了眼,前往何溶月的工作室,一进去何溶月就迎上来,道:“我在任晓玄的骨盆关节里发现了榕树花,还找到了不属于施工现场的泥土成分,也就是说操场并不是第一埋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