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寐被这些视线扰得心烦，脸上不做声色，吃完最后一块茶点，放下几枚铜板，拿起斗笠，戴上，走人。
“可惜了，可惜了”
“这么漂亮的姑娘谁家的？”
“那姑娘肩上的是什么啊？”
……
夙寐黑着脸走在街上，火速离开。
真的是刚刚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走进去了。
黑着脸去买各种香料，鬼凰化成人形帮夙寐提着东西回到客栈。墨世安蹲了两个时辰的马步正在休息。
“师父，这是？”
“一个月后，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定居。”夙寐坐在墨世安房里的椅子上端着茶碗说。
“墨世安，在临行前你还有什么要清理的吗？”
“……”
夙寐看着墨世安的眼睛。墨世安赶紧撇开视线。
“墨世安，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干净。”
“…有，家父。”墨世安往床里面坐了坐，双腿晃了起来。
“家父给我取名为镜水就是这样。”墨世安想了想补充道：“算命先生说我命里缺水。”
“家父习武，我上头有一个哥哥，家母希望我是一个女孩子，所幸我长得好看。”墨世安扯出了一个笑容，“……，鸡冠山上的恶匪。看上了家母的美貌，想强抢，家父上前制止，却被人数众多的恶匪拦下，乱棍打死。兄长把五岁的我护在身下，也被打死，家母自裁。”
“师父，您说，徒儿是不是很没用……”
夙寐端着茶“确实很没用的。”
“……”
“你那时还小，很正常，你不是天生神力，不是神仙转世，还不是王公贵族”但你的家教确实很好。夙寐放下茶碗：“你又没有碰见过山野妖怪，所以你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底子以及自己的付出。”
一滴两滴，泪水打湿了墨世安的衣裳。
“我知道，这不是师父收我为徒了嘛。”墨世安朝夙寐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而且我长得这么好看，师父一定不忍心丢了我的。”
……
夙寐看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拿出一块手帕朝墨世安一丢，手帕恰好糊墨世安脸上。
“买给你的手帕，擦擦。”
“谢谢师父！”
墨世安赶紧擦了擦脸。
“师父，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没有，出去玩吧，晚上再蹲一个时辰就睡。”夙寐拿出一包碎银子放到桌上，“无事莫扰我。”
“是。”
墨世安拿着银子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夙寐回到房间躺下，鬼凰坐在窗户上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话本。
有点后悔收徒了，麻烦……
“鬼凰，你去看着点墨世安。”
“啾”鬼凰变成鸟向墨世安飞去。
墨世安走在街头，悄悄向黑市靠近。鬼凰从巷子里走了出去，紧随其后。
……
确实，我从未见过妖怪，但是我见过一个很像妖怪的人。墨世安回想起那双紫色眼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在靠近黑市时，鬼凰拎住了墨世安的衣领。
“小鬼，你要做什么？”
墨世安被拎住衣领时还想挣脱，但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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