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的人们无非是食欲优先,而当他们吃饱且不渴,并短时间内不用为接下来发愁,手中还有闲钱时,就会需要其他的娱乐活动,少数注定不平凡的人会去想方设法购买书籍来开阔眼界。
绝大部分人都是庸俗的,比起用半个月思考该怎么赚到一年花不完的钱,他们更喜欢满足自己的**,来肆意释放压力。这里便应运而生,只需要花三五顿饭的钱,就可以买到一位少女的一夜,若愿意再加点钱,那些长得漂亮的、天赋极佳的女孩也并非是只能想想。
晚上大部分人都在睡觉,但对于那些劳动了一天的人来说,这里是极佳的过夜地点。
刚一进入就可看到舞池,身着充满情趣衣服与娇躯不着片缕的少女们,站在这舞台上,四周都是粗犷的汉子围着。都是穿得起合身衣服的人,光是吃得起饭,来得起这里,就已经将这座城市四成的人踩在脚下。
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会选择在这里见面。费洛斯二人的心中不由得心生这一问题。还是跟着那女子走罢,想来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的。
靠近舞厅的是一个个小房间,光是舞厅就这么暴露,而那些房间里会发生什么更是可以想得出来。小房间还是最低级的私人场所,多给点消费,便还能升级到套房,那时房间里就不止一个大沙发,若再多给点消费,兴许还有为其一晚的自助餐。
这里有二楼,也有地下。目前看来,地下似乎并不顺路,他们被带着一路来到了二楼。楼上更大,还是贵宾专属。中央也有些小舞池,一个个都是分开的,舞池周围还有沙发围着。舞女的服装也更“保守”了点。
有了钱,长时间不愁吃喝,审美就慢慢上来了,有了审美自然不能跟其他人一样,有什么就看什么,得自己去要求她们,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每个人身上都有点装饰品,都是黄金的。在这里黄金并不值钱,六枚银板就可以换一枚金板,要是在其余绿洲的城市里,二三十个银板换到的金板大小,还比着的小一圈。
也许是统治者扣着黄金不放,但着的公爵们可比绿洲的恨多了,但还是懒得囤积黄金,就自然表明了产量有多大。因此这座城市里每年都得吞掉好几万的淘金者的命,来打打牙祭,改改口味。
还有三楼。这里就没舞池了,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房间,房门上都有牌子来表明哪间是空的,哪间有人。这一楼层的装饰品要多很多,不只是黄金。
“就是这里了,他就在里面”
位于最尽头的房间前停下。她站在门旁,显然不打算进入。二人点点头,径直推门进去了。
这里得有半个基地里的大厅那么大,迎面看到的便是一张沙发,比楼下的那些质感要好很多。
一位年轻人翘着腿坐于此。二十三四的年纪,跟昂古斯差不多。皆是一头长发,不同的是,眼前这人的毛发微微泛白。看穿着略微华丽,装饰并不多,但浑身的衣服现在干净且九成新。
“我有话直说”
年轻人见他们来了,待关上门后便开口对着他们说着。
“我要你们在此制造混乱”
“下一步?”
“先将眼下目标完成,而后再论其余”
“我喜欢安静,更不善吵闹”
听到这里,他原本枕着沙发后仰的脑袋,回来了点,正眼看着费洛斯。本双眼充满傲慢,现在半闭着,有点眯眼的意思。
“你们的名字”
“费洛斯”
“莉斯”
两人如实报上姓名。费洛斯心中也是有些不快,这些贵族大人物非常随心,若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很容易就会惹得他心情不好。这种感觉也并非是被害妄想,而是他的动作细节表明了,刚刚拒绝的话意已经惹到了他。
“克格托斯”
托。这个字在这里是贵族的专属,只因它的意思为最高等的。连小一点的爵士也不太会用这个字作为名。
“稍等片刻,另一批人会有在这里制造骚动,你们趁此骚乱,遛至地下室中,要你们寻得一本紫色或类似颜色封面的书籍”
“我们随时备好行动”
“人们借此处消愁,移除疲惫,行动尚未开始前,你们也可同与客人一样”
费洛斯比起与像他这样的贵族交谈,还是更擅长与底层的民众生活。也因此只觉得大人物们脾气古怪的传闻并非是子虚乌有。
也恰好是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从角落处的小房间中走出一女人。看面相,不超过二十,要靓丽许多,几乎是他所见过的女人,除莉斯外最漂亮的。手中执乌黑长剑,穿的半身金属铁铠,内衬衣物为黑皮衣,有不少毛绒。
“要穿的衣物还没换完?”
“回主人,还没”
“费洛斯,莉斯”
“何事?”
“并没想法要摘掉面具?”
“我们习惯如此,常年佩戴”
“我并没此习惯”
话说到这里,费洛斯他们也自然听懂是什么意思。二人几乎同时将面具摘下,露出死水般稚气未退的脸。克格托斯看了眼费洛斯,又盯了眼莉斯。面无表情的似乎是把他们的脸记下。
“好,很好”
他说着,应该是认可了费洛斯他们。
“简”
“属下在”
克格托斯对那位似乎是他侍卫的少女说,后者作为下属回了一句。
“先将衣服备好,后再准备制造骚动”
“是”
“等等”
被称为简的少女转身,刚打算回到出来的房间里时,却被男人叫住。
“主人,有何吩咐”
“不必如此麻烦,原地准备即可”
“是”
这要求的确有些过分,不过她却毫无怨言。她将手中的兵器放在旁,将并不沉重的铁铠褪下,再后是这套皮衣。将所有衣物脱去,换上如第一层,那群吸引人眼球的妓女般的服装。两三条几乎全透明的布料,在身上裹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件使人离不开眼的衣服。
全程克格托斯都在看向简,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看费洛斯二人,似乎另有目的。见他们呆若如木头般,对此毫无情绪波动,便收回了目光,起身,将那她放置的乌黑兵刃拿上。
“简将会杀点人,随后制造混乱,费洛斯,你们二人在门口守着,若听见大叫就马上冲进地下室,把门从内部反锁,地下尽头是后路,出去时走那即可,有何要问的?”
“没有”
费洛斯看向莉斯,后者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要问的。两人都将面具戴上,更多的还是出于习惯问题。
按照计划,费洛斯二人顺着楼梯去到地下室的入口,是一扇木门。简来到一层,像是个平常的妓女,去勾引些看上去有些钱财的男人。
待他上钩后,便引入到那些小房间中,拉上帘子。在沙发下拿出早已备好的刀,趁人不备,将其的脑袋砍下。落下后到处翻滚。简将脑袋抬起,死尸分成几大块。
在等待的时间中将染血的刀擦干净,也因刚刚离的太近,身上被溅了不少血,本就单薄的衣物就变得更加贴身,被血染的冰凉,放久了,等血凉透了就变得粘稠许多。
两百个数到了,时间差不多,她拿起那人的首级,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将脑袋扔进中央舞池的人群中。上演了一出拿首好戏。
而另一人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他将这里所有能逃脱出去的出口都尽量封锁,故意只留一扇窗户打开,可以从那溜出去。一楼好几十人,二楼也有二三十人,和在一起百来人,所引起的混乱也不小,且只剩下一个逃生口,就很容易发生人挤人的现象,会变得更加混乱。
简也是趁机,再砍死一人,分解一人,算上刚刚好几块人,都早已惊慌不堪,很多人都在大叫,其中除了极少数人外,大部分在这里工作的少女一起尖叫且加入逃生的阵营,就变得更加混乱。
有少数人知道一楼要挤出去很难,还不如从二楼跳出去,运气不好顶多断个腿,总比丢掉了命要好太多了。而他也早已有所顾虑,找找的就在二楼埋伏。戴上了个铁面具,浑身裹得非常严实,甚至鞋子下面还有好几cm的内增高,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高,连那些饰品也下了,换一身朴素的行头。
此刻他手中也攥着一把钢刀,另一手揪着一人的头发,那人还没死但也已经被打残了。当那些聪明人顺着楼梯到二楼的时候,与那些从二楼逃下去的人撞了个正着,楼梯那里也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故。
不少人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或者被失衡跌落下来的人压了个正着,最倒霉催的,脑袋磕在台阶或坚硬的水泥墙上,疼的捂脑袋,也有被磕昏过去的。
一个还算幸运的人踩着这帮倒地的人的尸体,上去后也只见到那位带铁面具的人,当着那幸运儿的面,将手中拖着的人的脑袋割下来。没人会在意这帮人的死活,即便不是平民,也有了活下去的资格,但仍然没有丝毫权利。
那“幸运儿”当场失了心智,发疯了,跪地大叫着,将自己的喉咙都给叫破了,不断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也跟那些人一样,顺着楼梯栽倒下去。
而这些聪明人越来越多,知道去到二楼的重要性,更多的人想去二楼,但那第一批上二楼,与从二楼退下的人还没走完。楼梯口也是狭窄,紧够两人多不足三人并肩走的。
三四十个人挤在楼梯半截,一半人要上去,另一半要下来,就变得谁也上不去,谁也下不来,卡在这里,混乱顿时又上了一个台阶。此刻一楼的简也已从准备好的逃生通道里走。
只是惊慌失措的人并没在意这些,她再继续留在这也没用,混乱几乎已经达到了巅峰,反而留在这里有可能会被鱼死网破的人群,群起而攻之。
这一夜注定会惊扰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