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刚欲施法伤锦觅,锦觅却开口说道:“润玉当初骗婚,你莫不是觉得他有理,我当初拒绝的很明确执迷不悟的是他。如今他娶了你,你抓不住他的心又何须来找我的茬儿。”
一个声音幽幽道:“本公子骗婚,当年婚书可是姑娘你亲笔签下的。”来人正是润玉,锦觅见润玉来了便不再犹豫甩出婚书,上面虽然没有锦觅和旭凤的签名,可明确的说了锦觅许婚的是嫡子而非长子。
锦觅冷道:“骗婚之事往事已矣,再追溯根源也没意思,这婚约是长辈定下的不可拂逆。至于你的这位夫人是得好好教教了,红口白牙张嘴就诋毁他人怎生是好。”
没想到旭凤竟也找到了这里,不过他是循着棠樾的气息找到这里的,没见到棠樾的影子便二话不说打伤了蝶梦。看到润玉手中的婚约他大惊失色,怪不得叔父总说锦觅本就是自己的。
岐黄医官和司马小姐都进了里间,此刻邝露已经醒了,见岐黄医官在此也是好奇,岐黄医官只是说:“姑娘,这是公子的一片心意,老夫也不求姑娘笑纳你知晓便好。”
院中,锦觅二话不说给了润玉一巴掌,无奈道:“你怕是自欺欺人久了自己都信了,你不是太上忘情了吗,今日出现在此处又作何解释?”
润玉说道:“你们先送夫人回府,回府以后夫人即刻面壁思过,想想该如何做好这后宅之主,又该如何处理莫须有的流言。”
刚刚送走一个祖宗,大家就见邝露从里间出来了,看上去虚弱不堪,艰难地道:“以后还请公子自重,邝露已然为人妇受不了闲言碎语。公子也已有家室,有些好意邝露受不起更不该受,我们之间还是划清界限为好。”
润玉其实猜到了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不紧不慢道:“昔日是我执迷不悟,如今幡然悔悟你若应下日后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一个无法保护你的人谈何给你幸福?”
邝露不假思索道:“他能让我远离流言漩涡,你能吗?他会让我回避血雨腥风,你会吗?他敢为我为祸四海八荒,你敢吗?他永远不会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更不会一次次浇灭我爱的火花,你做的到吗?”
此刻润玉像一个即将溺亡的人一般拼命挣扎,铿锵有力道:“邝露,我知道让你原谅曾经年少无知的我难上加难,此去经年我也懂得——所谓人生路不过你撑一把伞道一句初心莫负。”
邝露坚定道:“历经世事我亦明了——所谓人生路不过他伴余生吟一阙爱你如初。公子要的人生路邝露给不了;邝露要的人生路公子亦担不起,既如此不如做最熟悉的陌生人罢。”
润玉自然不愿意就此放弃邝露,试探性地问道:“若我母亲唯一的遗物以及传家之宝作交换的话,姑娘可否愿意给小生一个机会,若得此机会小生定会让姑娘满意的。”
‘啪’润玉挨了邝露一巴掌,邝露强抑怒火,佯装平静道:“公子把我邝露当什么了,本姑娘的真心难道就如此廉价,公子不想要的时候挥之即去,如今公子又想挽回了便召之即来,邝露不是烟花女子。至今日始邝露与公子就是陌路人,最后邝露向送公子一句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邝露也没心情继续在此处养伤了,向司马小姐道了谢转身离开。润玉知道邝露都动手了,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甚至连重新做普通朋友都不可能了,最后只能落得成为陌路人的结局,曾经的所作所为就是一切的根源,而邝露终于还是成为自己终生无法弥补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