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心底翻个白眼,暗道又来了,难不成在水牢还要刑讯他不成?
小姑娘鞭子直指他:“醒了就别装死,我是幻花宫小宫主,有话问你!”
以她的辈分,就算沈清秋现在实为阶下囚,也轮不到她来审问。
沈清秋道:“这似乎不是小宫主该做的事。”
小宫主眼眶一红,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猥亵弟子、残害同门的卑鄙小人!既然落到了本宫主手里,我要你好看!”
沈清秋:“……这些事似乎还没有定论吧,不是要等五日之后的公审吗?”
小宫主跺脚道:“你对洛哥哥那么狠心、那么歹毒,自然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沈清秋一听,便故意套她话道:“我认识的姓洛的,不少,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小宫主恶狠狠道:“洛哥哥当然是洛冰河,他做了你五年弟子,你就残害了他五年,现在他做了我们幻花宫的首席弟子。你这个卑鄙小人再也欺负不了他了!”
沈清秋心想果然是那名弟子,洛冰河,这名字听着很是耳熟,只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又道:“是洛冰河和你说,我打压残害他了?”
小宫主声情并茂:“洛哥哥那么好的人,当然不会直接这么说。他受过的伤,都藏在心里,谁也不让碰,谁也不让看……可你以为他不说,我就看不出来?!就不知道?!我难道没有眼睛,没有心吗?”
这他妈是诗朗诵大赛现场吗?!
沈清秋对这姑娘实在无语,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挺水灵一姑娘,咋脑子不好呢?我虽然失忆了,看着也比你要聪明几分,哪有这么推理的?
小宫主狐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沈清秋连忙收敛了一下,估计心里的不屑写在脸上了。
下一秒,小宫主果然勃然大怒:“你刚才那是在嘲笑我吗?!”
一挥手臂,长鞭甩出!
那鞭子来势汹汹,破空声尖锐至极,沈清秋被捆仙索缚住了灵力运转,身手却还没退化,就地一滚,鞭身刚好砸在他脚边不到三尺。
石台被砸得石屑并碎尘飞溅,沈清秋单膝跪地,定住身形。
小宫主一击不中,怒火更盛,娇叱一声,回鞭起势。石台就那么大块地方,沈清秋双手又被缚住,反应再快,也难免被鞭风擦到,衣料嗤啦碎了几处,还没伤到皮肉。可连连躲闪,很快就退到石台边缘,眼看退无可退,只能硬生生受上一鞭,沈清秋背靠结界,咬牙立定,闭目等待剧痛来袭!
可是鞭子仿佛只是在他身上轻轻划过,本来破烂不堪的上衣被鞭子一带,整个掉了下来。
他猛地睁开双眼,一看,原来岳清源打的结界帮他卸了鞭子的大半力道,所以身上只是留下一道红痕,微微有些刺痛。
小宫主举鞭还要再打,就听吱呀一声,水牢的门开了,进来一名黑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