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声要破出唇的惊呼声被温客行收入喉咙,他就这样看着贴着他的胸膛傅云归,眼角眉梢都写着餍足两个字。
温客行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他们,平缓着呼吸,轻抚着傅云归的后背,柔软的触感,可靠的肩膀,一层薄薄的腹肌,完美的腰线,凡是美男子该有的一样不缺。
温客行半敛的眼眸里带着隐晦的诱惑,说,“感觉倒是比上一回刺激。”
声音里透露着情事后的沙哑。
“要不你来。”
傅云归的声音依旧清冷透亮,因为他将头埋在温客行的脖颈处,声音有些闷闷的。
“那恐怕不行,我怕给你折腾狠了,我心疼的狠。”床上这种事,温客行已经看的很开,上下什么的都无所谓,命都可以给他,何况是这个。
傅云归对于此话只有些慵懒的说了一句,“好吧。”
温客行温柔的抚着他的长发,垂眸瞧着他的如白玉的肩,眼里带着炙热的深情,勾起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容,说起了沉重的话题。
“阿言,这事可能听起来很诡异。”
傅云归低声道:“你说。”
“在梦里,我在两国交战的地方对你一见钟情,后来在看不见的地方陪你走过你生命中最后的四年多。”温客行轻轻的语气有些沉重。
傅云归抬头看他,与他额头相抵,他们四目相对,眼眸里只装着彼此,傅云归眉稍微挑,低声说,“一见钟情…”
这低低的声音落入温客行的耳里好似在问他,你有对我一见钟情过吗?
他不由笑了笑,“对,一见钟情,不论在什么时候,只要你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都会下意识的喜欢你。”
“在你忘记的那段记忆里,其实我见你的第一面就心生在意,在镜湖山庄时,我可是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还当了一回好人呢,非要把你带走,最后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回了城。”
诚如温客行了解傅云归的性格,傅云归对温客行的性格亦是了如指掌,他微微点头,“那的确是一见钟情了。”
“你当时愿意和我走,肯定对我和旁人是不一样的。”温客行一语下定论,神色那是相当笃定,眉梢挂着点骄傲得意。
然后,傅云归告诉他,“我忘了。”
温客行:………我忘了你忘了。
“但,应该是不同的。”
这话让温客行切实的笑了,他自然是知道傅言也很爱很爱他,爱到可以抛弃自己的责任,放下的自己的生命。
这个满身清冷孤傲的男子把自己那最浓烈的爱意都给了他。
傅言可以在他的生死之间放弃责任,他亦会在傅言与血海深仇之间放弃仇恨,这是他在鬼谷活下来的目标,可责任亦是傅言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的东西。
他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
无人无事可以比拟。
“阿言,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沉沦。”温客行缠绵而缱绻的说完这句话就话题一转,说起了梦里的事情,隐去了发簪画像这一事。
他平静的说着,傅云归静静地听着这些奇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