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们一起上学吧!”伽罗在学校的必经之路上特地蹲着小心,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微笑而熟练地牵过小心的冰凉的右手。经过这一段时间,小心不再抵制伽罗的触碰,默认了伽罗的接近,有时甚至会有一些期待。
同学们在这一个月里也对伽罗从热情到了冷漠的地步,因为他总是温柔地笑站在小心的身边,不加入他们,无数次的劝说都没用,渐渐地好感度在同学间不断下滑,不过本人倒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在小心遭受欺凌时他总会站在小心身前把他护在怀里。因此得了一个“老好人”的称号。
小心独自一人走回家,伽罗突然想去小心家看看。一路上推推搡搡,拗不过死缠烂打的伽罗,小心叹了口气无奈同意,阴谋得逞的伽罗上蹦下跳,在伽罗看不见的地方,小心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幅度,虽然转瞬之间,仅在片刻之间。
推开小心家若大的门,客厅的两张显眼黑白照片映入眼帘。伽罗一阵怜惜从心里迸发。小心在厨房里清洗瓜果,熟练地做了一个精致的水果拼盘端上客厅直面电视的小桌,招呼伽罗边看电视,边吃水果。伽罗心情复杂地坐在小心身边。清凉的西瓜与提子蓝莓和酸奶的搭配让伽罗感到震撼。快速扫完了水果,满意地拍了拍自己膨胀的肚子。“好久没吃的这么尽兴了,谢谢你了小心。”伽罗满足地半躺着沙发。
“这是我的荣幸,感谢你的到来!”小心在厨房间轻语,加快了做饭菜的速度。一份又一份的美食端上餐桌,有中式佳肴,也有西式甜点。伽罗努力克制自己对小心的崇拜,拿起桌上的蛋糕浅浅尝了一口,薄荷与艾草的清香从舌尖缓缓传来。伽罗再也按捺不住,狼吞虎咽。小心则在一旁边吃饭,边盯着“饿死鬼”蓝毛。
小心吃完饭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吃完饭就回家吧!”“家……。”伽罗停下来手中的筷子,眼眶里开始浮现水花上下浮动。“我早就没家了,父母在军队外出执行任务发生了意外。”伽罗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小心有些惊讶但脸上的表情难以看出。
“那你住在哪?”小心试探性的询问,伽罗讲述了这些在外流浪,风餐露宿的经历。小心斟酌了一会,提出伽罗住在自己家的邀请。伽罗呆愣地望着小心,不可置信地反问:“真的可以吗?”小心解释道:“家里也就我一个人,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伽罗将一枚勋章别在小心的卫衣上,“这是我的房租。”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吃饭。
转眼间学校的三年过去,中考伽罗与小心考上了同一所高中,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小心不再沉默不语,伽罗不再无时无刻微笑。在高中上学前夕,小心在勋章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确诊单上面赫然印着——阳光抑郁症,下面有一行小字——我已脱离苦海。小心释然把单子撕碎。
伽罗与小心进入高中后,同学都以他们为学习目标埋头苦干,十分敬重他们俩。不久,他们收到消息,以前的母校被人举报在疯狂整改当中,陷入巨大的舆论风波,而以前欺凌他们的人,因为打架和霸凌被关进警局的小黑屋里服役。“这真是报应!”伽罗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牵起小心的手欢快地奔跑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