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出生时那天恰逢灾荒。结队的蝗虫把粮食啃得一粒不剩,在山村里的人又坚守封闭才能带来安宁的理念,导致村里的人食不果腹,树叶充饥。但他们非但没有想解决蝗灾的办法,反而去信所谓的“灾星献祭,山神庇佑”的神法,在少年六岁时依照作法把他投入湖中,只是他们没想到那个少年孤身一人在湖中借助父母提前准备好的藤蔓活了下来,藏在这个森林的地洞——就是这里。
伽罗哈哈大笑,笑得那么悲凉。“后来怎么样了”小心看到伽罗反常的状态感到后面发生的事是一场悲剧。“后来,灾荒更加严重了,颗粒无收,村民之间到处抢粮食和资源。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每当他们看到生出灾星的父母,心生嫌恶。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对灾星的父母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那一晚少年在地洞中饿得头晕目眩,却迟迟没有等来以往定时给他送饭菜的父母,于是他偷跑出地洞,捡树叶吃来缓解饥饿。等到有些清醒了,他跑到村子周围的一座山上,见到了今生最难忘怀的险恶人心——他的父母被麻绳绑住放在稻草上炭烤,许多人无视他父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静静地等着吃肉。少年在山上的树后看了许久,许久。父母被烤得没有任何气息全身通红。在村里人满心欢喜沉浸在大块朵颐吃肉的喜悦中,少年在树后盯着他们哭了一个晚上。”
“太阳从东边升起带来一缕余光,少年的部分影子覆盖了吃肉的村民们,终于,这群恶人还是发现了他。他边擦眼泪边向后奔跑,身后许多破旧的农具朝他扔过来,有些农具太过锋利细长,划伤了少年的胳膊和脸。但强烈的求生欲让少年不敢停下一刻。不知何时,身后的声音消失了,少年回头看空无人影,只剩下飘落的枯叶在空中盘旋。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小心提出心中的疑惑。“不,才刚刚开始,你难以想象村民们会为了生存答应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伽罗捡起剩下的树枝扑向即将熄灭的篝火。
“少年盯了身后好长一段时间,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他贴着树后一步一停地原路折回,在一条散发奇异颜色的溪流边,发现了村里人破碎的补丁衣服,以及动物的骸骨。奇怪的是,动物仿佛被抽干了血液,没有留下任何血渍。少年看呆了眼前的一幕,听到一些异乡人的口音,少年钻进里旁边的树丛里。”
“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拎着两具与地上一样的骸骨随意地丢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带一张纸的夹板。所幸那两个人并没有发现少年的存在。顺着两位怪人的足迹,伽罗来到了被村民附上禁忌之地标签的地底尖石溶洞。”从前的溶洞里总是滴落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可自少年来到这,溶洞的尖石只剩下一个圆台,环境也异常干燥,还多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建筑,牌面上有“人类进步之地”的六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