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错过我是他的损失,我为他难过做什么。”林月嘴角咧开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抱紧了小宅。“不过林月姐,你跟浩辰哥是怎么认识的。”小宅好奇地盯着林月,让林月对小宅心生更加怜惜。“你想知道?”林月轻声地询问小宅,小宅用力的点了点头,坐在了林月的手上。
浩辰看着她们的背影一大一小如此亲密,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继续和手下们把酒言欢,还给宅父倒满了酒。常年在实验室的宅父头一次喝的这么尽兴,即使头晕目眩,也依旧把酒杯盛满。林月听见动静抱着小心转头看见两个发疯的酒鬼,默契的扶额,一人一只把两个家伙拖到了凉席上面。
小宅踢了踢醉醺醺的老爸,朝他做了个鬼脸。而林月则细心地帮浩辰盖上,让小宅产生了失宠的错觉。“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浩辰哥的事儿呢?”小宅不满地提醒林月,试图转移林月的注意力。林月笑了笑,第一句话却是“小宅害怕这座悬崖吗?”“怎么可能不怕,这里那么高!”说完小宅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心目中悬崖的高度。
林月面带微笑地牵着小宅的手回到了篝火旁。脑海里浮现从前的经历,对球长的痛恨之意涌上心头。“我曾生活在一个宁静祥和的草原,那里常年有嫩绿色青草和牛羊牧群。每天我就坐在草地上晒暖和的阳光或者放牧,天黑了父母就叫我回家吃饭,有时还可以和同龄的朋友一起玩蹴鞠,生活十分惬意。”
“可球长那个混蛋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林月的指甲陷入皮肉里,渗出点滴血迹。“在我们一年一度的游骑会那天,球长率领军队肆意屠杀,不胜数的人和牛羊倒在了我的面前,其中包括了我最亲的人。”我们没有多少反抗能力的人,被抓去做俘虏,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林月的指甲又深入了几分。
“我和其他几个小伙伴被强迫做歌舞伴姬,遭受毒打,饥肠辘辘是我们的常态。直至有一天,浩辰攻入了我所在的奴隶营,放走了所有奴隶,他那时坚定的眼神和蓬勃的朝气,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脱下手脚上的镣铐,我第一时间跑回自己的家乡。焦黄的枯草,流淌的血河,以及家人和伙伴们长眠的躯体,让我恨不得把球长给撕碎,向我的同胞们谢罪。”林月手上留下四道血线,滴漏在洞里的碎石上。
“林月姐,都过去了。”小宅心疼地用袖子擦了擦林月手上的血迹,奈何越流越多。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林月的指甲缓缓松开了手。“我失神地离开草原,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流浪。在菜场刑台上,我再次遇到了浩辰,他毫不犹豫地砍下腐败官员的头颅,对质官府,遭到拘押。后来在一批志同道合的伙伴联合解救下,他才从死神那捡回一条命。并成立组织——暗河。寓意为无人黑夜,波涛汹涌的河流,将腐败与剥削推翻。我有幸加入到了这里,有了生活的目标,也走得离浩辰更近了一些。”林月说着说着,脸上的阴云开始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