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费力地抬起长枪利用惯性下劈,安静躺在地上花瓣和树叶都不再停留。唱戏人只是在原地微微向右后撤了一步,轻而易举得躲过了伽罗全力的一击。长枪利刃深入了大地,任凭伽罗怎么拉扯,长枪都不肯从泥土中出来。“我什么时候能到你那个境界!”伽罗终于支撑不住累倒在地上。
唱戏人只是笑笑扛起伽罗面不改色地回到了房间,把晕厥的伽罗放在了床上,自己则在桌上悠闲地看书。小心遇难的噩梦自从那回遇险之后没日没夜得折磨伽罗,让伽罗惧怕深睡。信使向唱戏人汇报过伽罗晚上做噩梦不睡觉的情况,所以他在面对伽罗攻击时只是一味的躲闪,让伽罗消耗体力进行运动式强制休息。
“小心,别走……”伽罗哽咽地呢喃,引得唱戏人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他的身上,他转过头,一道晶莹的泪水从伽罗眼角无声地滑落。就连唱戏人都感到十分心疼,他只是一个孩子,却要跟他一样面临生离死别和人情世故。想到这唱戏人抽出几张桌上的纸巾,走过去细心擦拭伽罗的眼泪。
一轮日月过去,伽罗感到眼睛十分酸涩,想起晕倒被唱戏人扛回来的事儿,急忙起身到洗手间洗漱,在镜子里他的眼眶红肿异常,伽罗轻轻碰了碰自己淤红的地方,一阵刺痛传入大脑,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他扶着镜框不可思议地这样的自己,属实有些不想面对。
“对了,唱戏人武力值那么高,应该会有不少的药品。”说时迟,那时快。伽罗冲出洗手间到处翻房间里的物品,原本整齐陈列的物件被他翻得乱七八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杂物间。翻了一个多钟头,伽罗只翻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品,没有治疗眼眶红肿的药水。非常郁闷的盯着手里的战利品发呆。“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伽罗随手拿了一瓶红药水就往红肿的眼眶招呼,不出所料疼得他汗毛直立,每涂一下,都无法控制地闭一次眼。“你在干什么!”伽罗收到唱戏人开门的怒喝,吓得手一松,红药水飞快地砸向地面,发出此起彼伏的碎响。他看见自己的“杰作”,愧疚感涌上心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红眼眶对一个大男人来说太丢人了,才想到用你的东西尽快治好!”伽罗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他自己都有些难以听到。
唱戏人五味杂陈地扫视自己辛苦打扫的房间成了伽罗的手下“亡魂”,只能苦笑来缓解自己此刻的揪心。“算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下不为例。”唱戏人无奈地叹气,把早上去药店买的眼药水放桌子上。
“过来给我看一下你眼眶红肿的程度。”伽罗闻言抬起头,不情不愿地向前慢走。“快点,别磨蹭!”唱戏人被伽罗这一捣乱,心情也有些烦躁,偏偏伽罗又故意走得这么慢,不由得没好气地去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