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命兄弟的事你还打算瞒我多久?我知道他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但你为何要跟我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伽罗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碗筷,认真地询问唱戏人的意图。“在没有确切消息前,你会一直找下去,对吗?”唱戏人心不在焉地反问伽罗。
“是!”伽罗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自带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势和果敢。唱戏人露出一抹苦笑,起身紧握钥匙打开了被锁死的柜门,吹开盒子上面积攒的灰尘,把木盒端放在伽罗面前的桌子上“你的朋友,我所找到的都在这里了……”
精致的木盒像极了棺木,伽罗有些愣神不敢往最坏的情况想,但手还是放到了木盒的缝隙上“先吃饭,吃完饭到房间了再开也不迟。”唱戏人扣住了伽罗往上翻的手腕,刚打开一条缝的木盒又被关了回去。“也许你是对的!”伽罗若有所思,飞快地扫完碗里的饭菜,捧着木盒跑回房间。
伽罗回到房间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颤抖地掀开了木盒盖子。小心破碎的衣服和白骨即使已经没有任何原本的样子,但熟悉的气味伽罗这辈子都难以忘怀。他抱着小心的木盒嚎啕大哭,久久难以停下。天空出现了万年难遇的红色晚霞,伽罗在这鲜红中与木盒一起倒地。
唱戏人在伽罗房间外盯了一下午,直到伽罗的眼睛完全闭合,他才进房间把满脸泪花的伽罗拎起来放在床上。晚风的温度格外的低,外面的古树和草地上都结了冰霜外衣,昏迷中伽罗的后背初次展露了跟唱戏人一样的蝠翼。“最终命运还是来找你了!”唱戏人望着昏迷的“变形”伽罗自言自语。
夜幕撤去了阴影,伽罗的蝠翼在阳光照射下从背后的骨干收回。唱戏人释然地松了口气,从带锁的柜子里翻出一本古老的典籍,书中金黄色的咒语随着唱戏人指尖的方向徘徊在伽罗的身旁。
“我的异能是能将书上的古咒实体化,但是有着相应的代价。希望我的微薄力量,能给你带来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金黄色的咒语缓缓融入伽罗的身躯,直至最后一个字符消失,古籍掉落在地上烧成了灰烬。唱戏人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拐杖,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地挪出房间。
唱戏人挪到了一个长满藤蔓和蜘蛛丝的秋千旁停留,温柔的抚摸上面童年的记忆。他扔掉了手中的拐杖,用尽自身所有的气力坐上去。微风轻轻吹动了破旧的秋千,一个年迈的老人惬意观看院里的风景。“你做了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让我给你送行。”伽罗的声音哽咽中带着愤怒,强忍眼中的泪水。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跟我一起在这坐一会儿吧!”唱戏人露出憔悴而慈爱的面容,把伽罗按在旁边的空位上。太阳落下西山,飞燕南归。伽罗在唱戏人逐渐失去温度的怀抱中,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