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心一个人在食堂吃糠叶饭,监管所里的惯犯自来熟地坐到他对面的位子上,翘着二郎腿放到桌檐,还用手抓起小心夹在筷子上的菜扔进嘴里,没嚼几口就吐了出来。“真是够了,这菜是人吃的吗?惯犯抱怨连连,把小心的饭碗推到自己的面前,使小心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冷面瘫,我听说你是因为非法入境和紧急迫降被抓到这来服役,仔细想想也有一周时间了,就没想过逃出这里?”
惯犯向小心抛出橄榄枝,见小心爱搭不理的模样,强忍心中的怒气继续劝说。“我们在这里被剥削的人不人,鬼不鬼。处处收到他们的冷嘲热讽,难道我们就该这么受气下去,离开这儿什么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待在这儿只能吃残羹冷饭。”小心还是沉默不语的瞪他,惯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喷涌的火山。
他拍桌而起怒睁着眼散发凶光,额角的青筋暴起。“你失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怎么样,我混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么不识趣的人。这顿饭,不吃也罢!”噼里啪啦的碗被摔碎在冰凉的地板上,惯犯怒气冲冲地离开食堂。阿姨听见东西破碎的动静赶过来,见到一地的碗碎片脸色发青,直接往小心身上丢扫帚。“不把饭吃完打扫干净,以后就不用来了。果真是贼心不改,难怪被抓到这服役!”
“这不是我打翻的,饭都撒在地上我就不吃了,碎片我会打扫完!”小心解释道,阿姨却斥责他的浪费。“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今天我把话撂这,这饭你必须给我吃完。”小心还没反应过来,头就被埋进地上的冷饭里。“我就在这看着,没吃完不准走!”
“不要逼我!”小心撞开咄咄逼人的阿姨回到自己房间,下午的劳动课他也无心去上。当晚,监管所里的执行员拿着电棒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一把将小心扔在地上。小心死死地压住紧随而来的电棒末端踢开肆意惩罚的人,执行员撇嘴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在这里不服从安排的人,我们不为你们的死担责。给我上!不把他打残不能停下!”
一声怒吼,监管所里的人涌进来对小心暴打输出。暗红色的眸子被染成血红色,但小心通过敏捷的身手也让不少人挂了彩。场面一度陷入胶着状态,伺机而动的大家伙掏出事先偷来的钥匙解开手上的镣铐,暗自庆幸这样一位隐藏的枭雄引起战火。
“忍辱负重多年,是时候换位了。”惯犯拿起手上的镣铐砸晕守门兵,向小弟打进攻的暗号。很快,倾巢而出的大军与监管所里的人厮打,墙壁没过多久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汩汩血河,流出了阴暗的囚笼。最终,惯犯率领的团队杀出一条出路。
“我终于出来了,这么新鲜的空气,不留点爆炸的烟火,真是怎么看怎么怪!”惯犯们对视一笑,掏出从守门兵那顺来的打火机,点火烧了监管所。“拜拜了您嘞!浪费我们的大好青春!”出所的一群人不顾身上的泥泞,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