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参与军内和朝廷上的事情,我将瓷碗里的糕点吃完,把筷子平放在筷托里。
刘耀文给一旁的张良娣挖了一勺银耳,温柔地放进瓷碗里,少女抹着胭脂,挂着甜甜的笑,看起来就像一幅眷鸟画。
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玩弄着座垫上的花蝶结,这是我们兴安的本土结,不知为何,今年似乎进贡了大量兴安的特产,两城之间的商往也越来越多了。
平遥城的战争还没有停息,各城都咬着这块肥肉不放,民间水深火热,皇室也正在想尽一切法子,打赢这场胜仗。
“母后,臣妾今日有些体虚,禀请回宫歇息。”
我提着裙角站了起来,面向皇后微微作辑。
刘耀文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不以为然,我无视了他的眼神。
皇后的眼神变得慈软了下来,就像以前一样,温和地看着我。

“清夏,无需多礼,修养身子是应该的,但再坐一会吧,本宫还想说几句。”
我微微低头道:“是。”
皇后眼神平淡又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刘耀文。
“耀文,清夏是你的妻子,理应好生照顾才是,你要是再这么不管不顾下去,岂不是让人说笑?”
刘耀文嘴角挂着假笑,装模作样地请罪。
“母后,是儿臣没考虑周到,可清夏这好端端的,能生个什么病呢?无非是小寒小虚,并无大碍罢。”
我心里嗤笑一声,他果然会这样说,用毫不在意的态度,将我的事情一笔带过,可实际上,我根本没有生病,只是懒得参与这些场合,我只想快点溜出宫玩儿。
可皇后却微微愠怒,用力拍了一下凤椅的扶手,狠狠盯着刘耀文身边的张良娣。
“你堂堂三皇子,不顾妻儿,反倒成天和那张良娣如胶似膝,这女人,简直祸害!真是有违女德,根本不害臊!”
她把桌上的木梅刺绣手绢儿直接扔到地上,那张艺凡吓得大惊失色,只是被说了几句就开始掉眼泪。
刘耀文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有些心虚和气急地看着皇后。

而我却一脸平静,低着头凝视着地面,我知道,再怎么劝他也没用,一个人的心不在这里,魂自然也丢了。
我看见刘耀文对我怒目而视,似乎有什么极大的怨恨,眼神要将我凿出一个洞来,随即一脸抱怨地看向皇后。
“母后,儿臣固然有错,但这跟艺凡有什么关系!您怎么能无缘无故降罪于人!”
他拼命维护着一边的张艺凡,女人娇羞地低着头,细眉拧在了一起,红唇咬着,格外让人心疼。
“呵,堂堂一个良娣,平日里就知道勾心斗角,宫中办点事都不上心!真教人一肚子火!”
皇后怒吼着,跪在地上的大臣都看不下去了,王志飞一脸堆笑地相劝:“皇后娘娘息怒,等皇上歇息好了,宫中的事自然会打理妥当,您可别气坏了身子骨。”
接下来,又是一堆阿谀奉承的话,我打了个哈欠,马上就要无聊死了,耳朵都长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