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接触到了感染者的血液。”子子舀垂下眼帘，不待初开口，就提出了她的要求，“把你们知道的症状都告诉我。”
初手中的枪晃了晃，那只冷冽的瞳经过她腰围的绷带，又转向她身后挤眉弄眼的楚渟。
此时楚渟正站在子子舀的身后无声的表演行为艺术——先用手比划了个长方形，然后一个手刃劈开。
初冷哼一声，面向子子舀。
“——研究还没完全完成，我没有资料，比起那个、为什么你们能‘凑巧’杀死感染者？”
“是她。”子子舀不可置否的看了眼身后的楚渟。
初抬眼，顶级影帝楚渟并没有继续她的行为艺术，而是拍了拍胸膛然后竖起来大拇指。好像在说——我办事你放心。
初无意间浅皱的眉头现在紧锁，面对着她们问：“怎么发现的。”
楚渟大概是料到了这个问题，语气里带着愉悦道：“没想那么多，本能反应。”
“你本能反应割后脖颈?”
“你羡慕?”
“……”
缄默持续着，子子舀扫视四周人数不小的武装部队，最后再次定格在感染者凄惨的尸体上，停顿良久。
子子舀对初的目光带上了更多的冷淡，骤然渗入炭火焚烧殆尽的冰寒。
“长官，你们怎么处理感染者尸体的。
“机密。”
回答她的也是无温度的两个字，公式，漠然。
寒风刺骨的如同深冬。
“你们真的不管社会上的恐慌吗。”
子子舀缓缓向前，她受够了只有病例出现却没有任何官方消息。
“爆发的原因你们清楚了吗。”
并无质问之意，只是不解的灼烫。
“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你们又在干什么。”
而我是为了什么，我在干什么。
“够了。”在她接近初仅有三米时，熙闪身挡住，居高临下，眼里沾满怒意，“我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们这些以来于我们创造的和平的人，有什么资格向她宣泄那些愚蠢的负面情绪？”
“可是你们有成效吗？”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成效？”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成效。”
“我们应该知道。”
“你们无法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你的，到此为止吧。”
眼看两人的怨念愈演愈烈，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两只手一边一个往外推。
“欸欸欸，兄弟们消消气。”
子子舀只觉得累，上一次与人争执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她记不清了。
初沉默着，把熙拉到一旁，掏出什么装置看看时间，总结般说出一句:“我们在尽力。”
“不早了不早了，再唠下去天都亮了。”楚渟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打了个哈欠，“各回各家各找各妈，OK?”
紧接着就搭上了子子舀的肩膀，带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熙欲要张口。
“熙，回去了，来人清理下尸体。”
熙只好把话又憋了回去，扑到了初的身上。
“长——官——再——见——”楚渟突然回头拖长声音喊道。
“……我家在另一边。”又走了几步后，子子舀突然开口。
“啊，sorry。”
于是渟又搭着子子舀的肩膀往初的方向走
“……”
再次看到初的时候还不忘挥手打招呼：“真巧，又见面了。”
“……”
“byebye♡”
等到看不见渟和子子舀的身影之后，初低头看向少了几块肉的残尸。
“……什么时候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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