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five 【be】
能描述出来的辛苦,可能都是咬咬牙就会扛的过去, 但真正的苦,根本就是,说不出口的一种痛楚。
The hard work that can be described may be the past that can be carried by biting one's teeth, but the real pain is a kind of pain that can't be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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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风终究被医好了。这还是多亏与火星三天三夜没睡去寻找草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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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炭毛医好了她的身体。却没有医好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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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过后,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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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火星说要带一队战斗队去驱赶杀死柳带的獾两人才有了交流。主要是沙风执意要去战斗队,而火星就执意不让他去。理由就是她的身体没有完全复原。于是两人就争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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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起码让我显得有点用处吧。再说…… ”沙风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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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什么?”火星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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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沙风闭上了嘴巴,将头扭至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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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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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可能这辈子也没有预料到杀死柳带的那只獾会向自己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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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更没有料到的是沙风会纵然跃到他的前方挡过獾笨重却白晃晃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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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如散弹般溅落在枯黄的草坪上。暗姜黄色母猫顿时倒地不起,腹部有一个又长又深的伤口夺取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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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是安然无恙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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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黄色公猫顿时上前脚掌按住沙风的伤口,顿时,脚上满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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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撑着点,马上去叫巫医”火星忙不迭的命令着刚把獾赶走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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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火星。让我再爱你最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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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风苦笑着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疼痛的已经麻木。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宣誓着离别的苦痛,血染的草地一时间刺眼的无法入人眼眸,躺在中央的沙风痛苦的喘息着,腹部流出的涓涓血液形成了一条鲜红的河流随着生命的流逝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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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这只母猫挣扎着抬起了头颅,蜻蜓点水般触了触火星的口鼻,暗绿色的眼睛一瞬如星光点亮。遂头颅如断线的气球一样倒在了血泊之中,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恋恋不舍阖上那平日生机勃勃的眼睛,而那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亦不会闪烁着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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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用血染长空,换你的一世幸福。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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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绵绵,无声的落下,迷茫了众人的视线,似也悄悄的吊念着这一对被生死爱恋所隔的情侣。冲淡了血液,却没有冲淡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更没有冲淡的是,那一份被鲜血染红的爱恋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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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宛若一座石像一般。遂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的推着沙风悄声道,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悲痛和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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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求求你…醒醒吧……我爱你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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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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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开玩笑了……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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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猫儿徒劳无功的推动着爱侣的躯干,绿眸里被空洞所充斥,霎时,心中好像被抽去了什么被冷空气填满,火辣辣的痛,宛若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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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终究没有听到火星的一声我爱你。也没有睁开那双眼睛笑嘻嘻的告诉他们这只是一个蹩脚的玩笑,想要使他们开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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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大家都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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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一切,或许就是上天跟这两只猫儿开的最大的玩笑,一个不切时宜的玩笑,一个拿爱来赎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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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也一点也没有乐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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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之间终会被红尘所隔,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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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一侧的河岸,而我在另一侧。彼岸花开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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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中无摆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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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 就是马不停蹄的相遇和错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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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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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错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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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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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火星那天就像一个失去了挚爱洋娃娃的孩子一样失魂落魄,暗淡的目光仿若停电的电梯一般无助,好似一具行尸走肉围着沙风的尸体转着,徒劳的呼叫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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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当天的吊词是火星亲口念的,而且只有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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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雷族族长火星再也没有爱上过任何人,哪怕是和他十分般配的任何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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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只火红色的公猫看见任何像她的猫儿都会慌忙躲开,如同见了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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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到了星族之后,火星也在没有见过沙风。因为,她已经在与黑森林的战斗中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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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风,我赢了很多。但是,爱情的这场战争……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丢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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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分隔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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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隔日.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