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做一场戏,就得自己先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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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璇我当然知道。三哥转交时,特意把你在簪尾刻的那个‘迟’字指给我看了,那么小的字,也亏得他细心。
崔璇倒是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把你的东西错认成三哥送的?
燕迟沉默,当时他回到朔西,崔璇的质问信便追了过来,纸页间满是委屈,问他为何缺席及笄礼,问他许诺的礼物去了何处。
他那时还暗忖,许是燕泽窥破了他的心思,故意不点明簪子的来历,如今想来,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三哥向来是光风霁月的性子。
他不愿再纠结此事,转而轻轻牵过崔璇的手,指腹覆上她微凉的手背,语气格外认真:
燕迟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簪子,还一直带着它?
轮到崔璇慌乱起来,她眼神闪烁着避开他的视线,指尖蜷了蜷,声音也跟着轻颤:
崔璇那好歹是你的心意,我……
燕迟轻轻唤她,声音放得更柔,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
燕迟阿虞,你如今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见崔璇唇瓣动了动没出声,他又继续说,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睛:
燕迟前几日的事,您还未回答我。
他微微俯身,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清晰感受着胸腔里有力的跳动,一字一句说得郑重:
燕迟阿虞,我娶你,从始至终都是认真的。我不要什么假夫妻的名分,我要的是和你一生一世,朝暮相伴,琴瑟和鸣。
燕迟你愿意吗?
崔璇凝视着他那双透着认真神色的眼眸,心脏蓦地一颤,仿佛漏跳了一拍。
他,是真的喜欢她。
崔璇其实,嫁给你那天,我才带上这个簪子。因为,我是想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的。
这是真话。
两人目光交汇,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尽管崔璇并未直言喜欢他,但这句话对燕迟而言,已然足够。
笑意还凝在崔璇眼底,眼尾那点未散的柔色像浸了蜜,燕迟望着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下,没再说话,只是微微低头,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唇瓣。
崔璇的呼吸微顿,却没有躲闪,反而仰头,主动凑近了半分。
他的吻很轻,没有急切的试探,只有与他话语般同样认真的温柔,像是要将过往那些未说出口的心意,都融在这悄然交叠的呼吸里。
掌心仍牢牢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着与自己同频的、急促的心跳。
她的指尖微微蜷缩,抵着他温热的胸膛,睫毛在他眼下轻轻颤动,直到呼吸渐渐交缠,燕迟才稍稍退开半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温柔:
燕迟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崔璇突然想起来簪子
崔璇可是簪子还没找到……
燕迟无奈闭眼,簪子不可能找得到,因为本来就没丢,就在他身上藏着,但他总不能说出来吧。
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燕迟掉入暗河,想是找不到了。我再给你做一个新的就是,这是我们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