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做一场戏,就得自己先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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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检查了崔璇的身体,又把了她的脉,她分明在几年前就已生产,晋王案是今年发生的事,而她和燕迟成亲不过两月有余,也就是说,她在闺中就与人有了私情,就像宋柔那样,显然这其中有秘密。
她虽然很好奇,崔璇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燕迟又是否知道。
但秦莞无意去窥探别人的秘密,以免殃及自身。
沈莞那个孩子?
云药垂眸,声音低得像蚊子哼鸣:
云药当年娘子被侯爷送到乡下庄子,不许我们这些贴身丫鬟跟着。后来奴婢偷偷打听,才隐约知道,那孩子七个月就早产了,生下来便先天不足,没活多久就……夭折了。
秦莞听罢,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感慨。女子生存本就艰难,崔璇究竟怀揣着怎样的决心,才选择生下这个孩子?然而谁又能料到,七个月的满心期待,最终却只换来了丧子之痛。
真是个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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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璇悠悠转醒时,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秦莞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正低头整理着药箱。
沈莞七嫂,你醒了。
秦莞听见动静,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瓶,上前将她小心扶起,还顺手往她背后垫了个软枕。
沈莞云药去煎药去了,世子殿下和凝儿在隔壁候着,我去叫他们进来。
崔璇不必,我有话要同你说。
秦莞动作微顿,抬眸看向她。想起先前崔璇总下意识回避诊脉的模样,遂温声笑了笑,主动安抚:
沈莞你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
崔璇沈莞,我们合作吧。
秦莞……不,是沈莞听到崔璇喊她的真名,心头猛地一跳,指尖攥住了衣摆,刚要开口否认,就见崔璇微微抬眼,目光清亮地落在她脸上。
崔璇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记性特别好。
秦莞喉间微紧,面上却仍维持着平和:
沈莞七嫂真爱说笑。
崔璇你承认与否,对我并无影响。我认定了的,从不会更改。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声音轻了些,却字字清晰:
崔璇我们都是晋王案的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目的,不是吗?
崔璇如今,你知晓了我的秘密,我也识破了你的身份,我们就是最忠实的盟友。
秦莞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松开,指腹还残留着攥皱衣料的触感。片刻后,秦莞轻轻吁出一口气,唇边那抹刻意维持的平和淡了些,多了几分真实的复杂。
沈莞好,我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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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收到消息,忠勇侯命秦琰几人转道豫州给豫王贺寿,便问燕迟打算怎么办。
贺寿为何要带着女眷呢,忠勇侯显然是想要攀扶裕王。
沈莞也怀疑起忠勇侯的动机,岳凝表明要跟着沈莞,燕迟的目光转向崔璇。
崔璇问起豫王寿宴是谁操持的,白枫说,是义王世子燕离。
见崔璇眼中闪过一丝动摇,燕迟一锤定音,决定一同前往豫州。
庆源典当行的账目上,也有东南盐运的一份,此次过去,正好可以查查庆源典当行幕后之人和东南盐运是否有所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