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枳“你不虚谁虚,虚哥。”
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目光还是专注咬了一口的苹果上。
张极没有躺下,而是手撑在床上凝视了程枳许久。
似有一团火烧在喉咙处,张极完全退散了生病时的难受,剩下的都是不服气和隐藏的怒火,暗潮涌动,预测不了什么时候会爆发。
他假笑,手上青筋却愈加明显,
张极“你再说一遍。”
程枳愣住。
一声清脆的咬断苹果果肉的响声间隔在两人之间。
好像有点不对劲?
嘴上动作仍未停,程枳慢慢嚼着苹果,细细品味了一下刚才的话,没什么毛病啊,他生病虚不是正常吗?
张极等着这人缓过来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好吧,她并没有意识到,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了。
程枳“我又没说错。”
“蹭”地一下,张极又转过去背对她了。
我又怎么了?程枳在座位上发呆。
张极“你走吧。”
她半个苹果都还没吃完,张极又赶人了?
男人真的是阴晴不定。
半夜,张极辗转难眠,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程枳那幕“我说得就是没错啊”的神情,睡不着打开了手机搜索栏,犹豫会儿后利索地打下一串句:
男人虚会表现在哪些方面?
出来一堆症状。
微弱的屏幕光映在张极铁青的脸上,不久他关掉手机,掌心沉重地蒙在眼上。
怎么感觉我都有?
——
程枳第二天早早到了公司,哪儿知道张极好的这么快,明明脸白的都跟墙一个色了,刚把头埋在手臂里摸会儿鱼,一双冰凉的手轻轻贴到了她的后颈,凉丝丝的。还以为谁开了空调,程枳刚想转过头看看谁开的这么冷,张极冷漠的表情映入眼帘。
他其实抓的是后领,
程枳“我来这么早,眯一会儿怎么了?”
程枳抱怨道。
张极指了指墙上的钟,又指了指旁边的人,
张极“刚来一会儿?”
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连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打在钟表上都更明亮了一点,程枳震惊,有时就是这样,说一闭眼醒来就是一个小时后了。
中午吃完饭有段空余时间,同事们大部分选择“瘫痪”在工作位上扯会儿闲话。
程枳嘬了口奶茶,感觉早上疲劳的灵魂瞬间归位。
“程枳,你那节目快录制新一期了吧。”
熊哥关心道。
程枳“是吧,不然我怎么最近频繁出现在公司。”
程枳“这年头,别说上节目的观点素材了,拍个视频的素材都难。”
程枳“回学校又要忙学业,突然觉得当初当个快乐的大学生多好。”
一本书盖在她脸上,程枳一提这些事又颓了起来。
张极在角落坐着,手指飞舞,应该又是在忙总部的事。
外人见张极满面不理解的样子,时而皱眉,时而失笑,看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其实没有,他只是好不容易空下来在跟陆鹭洲斗图。
张极有时挺羡慕陆鹭洲的,家里兄长多,自己也不是爱表现的人,一家团宠,听他不正经提过自己做经纪只是为了结识更多美女。
当然不是羡慕他结识美女,而是他能够自由惬意地选择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
陆鹭洲那方像没什么破图了,半天没会消息,刚望着屏幕走神,耳边飞来程枳最后一句。
张极扬起嘴角,无奈地摇摇头,
我也希望你只是个快乐的大学生,毕业了直接调剂你到总部多好。
王二狗我迈着困难的步伐来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