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先发了一张截图，是从第一起案子到目前这起的热搜截屏拼凑在一起的长图，张极瞧了一眼上面的陌生号码，还以为是父亲换的新号码，见这几天新闻想跟他聊几句来着。毕竟，他经常换手机号，张极早就习惯了。
紧接着又发来一张当年育华给出的退学通知单，张极放大图片，愈发觉得不对劲，最后视线落到方立的名字上。
图里的纸显然被折皱过多次，上面还沾有些油渍，
：熟悉吗，张极。
：你太爱管闲事了。
：「图片」
画面里是程枳住的小区里的另一栋楼。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没什么顾忌的。
：程枳你还记得吧嘿嘿？
张极能想象到背后的人笑的有多猥琐癫疯。
若当时楼道里程枳看到的真是方立的脸，他不敢想象程枳又要用多少时间走出那片永远也愈合不了的疤痕。
他希望，极没有底气的希望程枳只是惊吓过度，剩下的，都留给他遮挡。哪怕是程枳最厌恶的谎言，他也不想让她剥开那片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羽毛，再面之前的丑恶。
程枳“我看得很清楚，那就是，就是方立的脸。”
程枳早已泪流满面，她努力地想听进去丁志的每一句，却被那段阴暗的回忆阻挡了听觉，只能害怕地紧抓着腿上的布料，哽咽得难受。
——
“同学们，咱班新转来了一位同学啊，”
还没等李情下一句出口，有些本来还在打瞌睡的女同学激动地捂上了嘴，挑眉弄眼示意着好闺蜜。
“看！门口！帅哥帅哥！”
她们用着自己以为小的声音激动着。
一些男同学非常不屑，酸唧唧地回道，
“在理科班呆久了来个男的就兴奋，怕不是寡疯了，有什么好激动的？”
“这话没有攻击性，下一位。”
一个女生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程枳坐在最后一排啥也看不到，闻言尽力伸长脑袋看，也没看门口人到底长什么样。
张极本来在写题，听到旁边人折腾得响，烦躁得很，
张极“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来了个新同学。”
程枳“你懂什么？那叫新同学吗？那叫我的后半辈子。”
程枳接得极快，以致于没看到旁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同桌。
张极“什么叫你的后半辈子？你男朋友还在这儿坐着！”
程枳懒得跟张极解释，马马虎虎搪塞道：
程枳“我就看下脸，让我看看长得有多帅，每天看你都看腻了。”
张极不爽，一把女孩往前探的肩往下按，怒气冲霄。
程枳被这突如其来的压制慌了神，一只手还被张极死死抓着，连忙看向讲台，还好李情出教室交代什么事儿去了，她的小心脏才得以平复，程枳拍拍张极的手，
程枳“这还在教室呢，你怕引不起老班注意是不是？”
张极“不准看。”
命令下得冷冷的，周围的气压瞬间低到了极点，少年那双桃花眼黑得吓人，手里的笔给他握得周围直晃，程枳咽了咽口水，
笔是无辜的呀。
她还是安分一点吧，不惹这哥。
这新同学还没进来就令张极浑身不舒服，管你多有魅力，不能把程枳魂儿勾走。
李情大步迈进教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高兴地伸出手介绍着领进来的男生，程枳下意识地想抬头看看那人长得咋样，却被张极一道清嗓声警告，只好别过脸。
坏人，总不能一直不正眼相待人家吧。
程枳心里嘀咕着，但她不敢说出来。
“同学们啊，这就是咱班的新同学。”
“成绩非常非常不错，恭喜你们又多了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小方，介绍一下自己。”
讲台上的人早已锁定了视线，眼睛眯成一条缝，意味不明地盯着最后一排别过脸的程枳，不紧不慢地介绍着：
“大家好，我是毕业于，名、洞、中、学、的方立。”
像故意说给女孩听，一字一句地停顿着。
名洞中学？方……方立？
程枳惊恐地抬起头，瞳孔放大，
那人极其愉悦地勾起一抹笑与她对视上，
“程枳，好久不见。”
方立那瘆人的笑容程枳一辈子都记得，此时如有一座久未见面的山猛地压上心头，一把刀捅进她层层包裹的心屋，痛不欲生。
王二狗写的时候突然有个疑问就是张极是什么眼型，搜度娘有的说是桃花眼，有的说是杏眼，有的又说是桂圆眼。😂我也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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