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小道旁停着几辆货车,车上放了很多长短不一木材,地上还有散落的水瓶。
“木板有些松动,人没法走到上面。”苍冥试探性踩踏过去,发现根本承受不起一个脚重量,只能放弃。
宓楠桥中间已经断裂,别在踩了。
我们绕到下面石头搭成排的路,小心跳了过去。腐烂的鱼漂浮在水草上,头部被缠绕弯曲,细小水生物吸食着仅有的鱼肉。
没有再往下看,提起脚步快速走过,斜坡处长满金黄色一片麦穗,如今没有任何鸟类光顾只剩下稻草人远远站立着。
庄芸空穗吖!都是空的。
把刚才那一股恶心的冲动遗忘到脑后,庄芸迫不及待站到土墙边上,伸出手采摘。
宓楠才刚入夏,你细细看,麦秆是不是白色的。
“听我奶奶说过,刚抽穗的麦子是要长到九月十月,成熟才能采收”苍冥回答。
宓楠嘘,十米处有个人。
从拱起的腰看上去,忒像早上出门清理田地杂草的老人家。
观察好一阵子,在不惊动对面人情况下,拎起柴刀悄悄地往边上靠近,挪过去。
走近才发现,是个双眼空洞的感染者,它卡在伐木桩里,圆桩到处是捉痕,背部拱起想摆脱出来。
“他是自己卡进去吧”
提起刀抹了过去,挖出能量石丢给苍冥,我深吸一口气,与其在这里风吹日晒,倒不如让它早点解脱。
宓楠走吧!
随即不在看向它,我们跨步往小木屋走去。
墙上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仿佛下一秒要熄灭,整串的玉米,蒜头,干辣椒排排挂起。
旁边还垒起土灶,小铁锅存放着未干透的水,簸箕堆晒黄豆,四层的架子上整齐摆放叫不出名的中草药。
“哐当。”
屋内发出一声碰倒重物的响动。
我们疑惑打量着,让自己的脚步不发出任何声音,屏住呼吸,可是压根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就在我们打算退出去时,门突然打开,走出来一个15岁的少年。手上拿着猎呛,眼睛紧盯着每个人。
“你们是谁。”他开口问了一句。
宓楠你好!我们路过这里,打算进来休息会,我们没有什么恶意。
“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请离开。”似乎他并不想多交谈,摆了摆手说道。
“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不怕吗?”苍冥憋不住话,抢在他说完之后,问出来。
听到苍冥说的话,他楞了一下,空气中陷入一番沉寂。
眉头上的悲痛顷刻间让他哭了出来。
“我”酝酿着想说的话,紧要关头不知道如何表示。
“咳咳。”被呛着后,憋红的脸猛咳嗽。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走到他面前,安抚他的后背,紫色的光像一团暖意流进他身体里。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安静下来呼吸平畅。
宓楠好点了吗?
“嗯。”
庄芸哟哟!
庄芸有人在哭鼻子。
她说着俏皮话。
“大家坐。”就像忘了刚才不愉快的事,他大大方方请我们坐下,片刻后,拿出杯子倒入茶水。
“这是什么茶,挺好喝的”
“明前茶。”
“初露嫩芽采摘,人工烘干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