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齐渺的立场而言，没有趁着程家落难薅一把羊毛已经足够给齐绍宣面子了。

齐渺默默将咖啡杯放远点，暗自打量对面的程钟毓。

眉目清秀，与齐绍宣一样的冷静与果断。

但是她的妹妹。

齐渺一想起那个雨夜里哭花了脸的女孩就头疼。

除此之外就是惊讶。

原本以为程家的两姐妹是塑料姐妹花，可真没想到程灵秀可以为了程钟毓跪下来求她。

时间退回到两个月前的一个雨夜。

这场雨突如其来，打的人猝不及防。

齐渺打着伞匆匆忙忙的回家。

天杀的齐易川顺了她的车钥匙，害得她只能打车回家。

计程车进不了小区，所幸齐易川还给她留了一把伞。

不长的距离，齐渺步行。

“齐渺！”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齐渺顿住，回过身来，只见程灵秀在倾盆大雨中狼狈不堪。

程灵秀可能是等了很久，大雨说下就下，她甚至因为没有密码进不了楼层，又不甘心无功而返，硬生生在雨中等了齐渺这么长时间。

娇生惯养的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可是为了程钟毓，她毅然卸下了这么多年她苦苦支撑的自尊。

因为站了很久，导致程灵秀的腿酸痛无比，又淋着雨，只能环抱着自己取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步履蹒跚的走向齐渺，哀声祈求。

“我姐姐出事了，你帮帮她好不好？我求你帮帮她。”

滂沱大雨打湿她的脸，混杂着眼泪流过面颊。

她缓缓曲起自己已经酸痛无比的膝盖，将她的清高，她的自尊，她的傲慢亲自碾碎。

向她唯一能求助的，目前最不可能也是唯一能救她姐姐的人哀求。

哀求齐渺的一丝怜悯。

“求你，求你，求你……”

齐渺支着伞，眼底明暗交杂。

她伸出手，抬起程灵秀的下巴。

“没记错的话，我们上一次的见面，是在很久以前了。那时候我们可不怎么愉快，更何况……”

齐渺恶劣的危险：“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程家和齐家目前是撕破脸了吧，你怎么敢的？”

程灵秀死死盯着齐渺：“只有你才能真正救姐姐，只要你发话，那群人就不会动手，我姐姐不会被我父母推出去做替死鬼。”

齐渺漫不经心：“所以呢？关我屁事？”

“程家之后愿意对齐家俯首称臣！”

齐渺蓦然笑了：“天真的姑娘啊，你凭什么认为你姐姐能够掌权？又凭什么认为你姐会愿意对齐家俯首称臣？你是要我用几十亿投一个中奖率为30%的彩票吗？”

程钟毓：“你可以！姐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之所以一直还在程氏工作是因为念在父母的养育之恩上，如果不是这次爸爸妈妈偏心得太过分，姐姐不会被被害到这个位置的！所以你绝对能够放心姐姐的忠诚度！还有就是姐姐不会让你亏本的，她很有能力，如果不是外部环境限制了她，她绝对混得不比你差……”

齐渺看着滔滔不绝的程灵秀，莫名觉得有种推销的感觉。

齐渺选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