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看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渴望，脸颊发烫，心跳像擂鼓般撞着胸腔，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裙摆，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就见水清璃忽然拿过桌上他自己的玻璃杯，喉结滚动着仰头喝下一大口温水。
下一秒，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带着凉意的唇毫无预兆地封住了她的。
微凉的水液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猝不及防地渡入她口中，王默下意识地吞咽，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像受惊的小猫。
可就在她稍稍放松，适应这个带着占有欲的喂水吻时，他却忽然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
“唔！”王默吃痛轻呼，眼里瞬间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汽，像蒙着雾的玻璃珠。
水清璃立刻松开齿关，舌尖温柔地舔舐着那处被欺负的柔软，带着安抚的意味，仿佛刚才那记带着惩罚感的轻咬只是她的错觉。
但他眼底深处那抹藏不住的不安和焦躁，却悄悄泄露了心思——她总在回避关于婚姻和未来的话题，这让他恐慌，怕她精心规划的人生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他的位置。
王默看懂了他这份笨拙又执拗的试探，也触到了他隐藏在强势下的脆弱。
她没有推开他，反而在他试探着要退开些许时，主动凑了上去，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生涩却坚定地踮脚回吻，用带着温度的动作，无声地安抚着他翻涌的不安。
缠绵的亲吻暂时驱散了那点阴霾，在两人之间燃起更汹涌的温柔火焰。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尾，动作里满是珍视，仿佛她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时间在日常的相处中悄然滑入三月，枝头冒出嫩绿色的新芽，空气里带着初春的微甜。
十五号这天，阳光透过画廊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默抱着刚整理好的画稿，正式迎来了二十二岁生日。
作为大四实习生，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脸上还带着些许工作带来的疲惫，却在看到门口熟悉的身影时，瞬间亮了眼睛。
水清璃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被放在一个丝绒礼盒里。
打开的瞬间，王默忍不住“哇”了一声——一条极其精致的铂金项链静静躺着，坠子是枚设计别致的镂空小贝壳，阳光透过贝壳的纹路，在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内里还巧妙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纯净的蓝钻，转动时流光溢彩。
而在贝壳坠子内侧，刻着两个极小的字母，需要凑近了仔细看才能发现——S & M，是他们名字的缩写，隐秘又深情。
除此之外，另一个丝绒盒子里，躺着一对简约大方的铂金对戒，没有任何夸张的装饰，只在指环内侧同样刻着那两组缩写，低调却充满仪式感。
水清璃拿起项链，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冰凉的金属贴着肌肤，却让她觉得心头暖暖的。
接着，他将那枚女戒递到她手中，自己拿起男戒，眼神专注得像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事：“戒指……姐姐先替我保管。等你想好了，再给我戴上。”
他把决定的主动权，郑重地交到了她手里，这意味着，无论多久，他都会等，等她心甘情愿点头的那一天。
回到公寓时，王默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随处可见的白色桔梗和粉色玫瑰，缠绕着暖黄色的小灯串，客厅的角落堆着可爱的气球，餐桌上放着一个不算特别精致，却看得出来格外用心的奶油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写着“默，生日快乐”。
“这些都是你弄的？”王默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眼里满是感动。
水清璃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想给你一个惊喜。”
切蛋糕时，王默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调皮心起，用手指沾了一点奶油，趁他不注意，快速抹在了他高挺的鼻尖和白皙的脸颊上。
水清璃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如大提琴般好听。
他不仅没恼，反而抓住她使坏的手腕，低头，伸出舌尖，将她指尖上的奶油一点点、极其认真地舔舐干净，温热的触感带着细微的痒意，让王默的脸瞬间红透，心跳快得像要跳出嗓子眼。
他抬眸看她，睫毛上还沾着一点奶油，眼神却勾人犯罪，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宠溺，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似的。
王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好、好吃吗？”
“甜。”
他哑声回答，目光却紧紧锁着她，语气里的缱绻，说的不是奶油，而是她这个人。
话音刚落，他搂着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抱坐到餐桌上，身体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两人贴得严丝合缝，彼此的体温相互交融。
即使已经亲吻过那么多次，每一次这样近距离的靠近，依旧会让王默脸红心跳，羞涩地垂下眼，不敢看他过于炽热的目光。
他低头吻她，从轻柔的啄吻到深入的缠绵，带着耐心和温柔，一点点将她的呼吸打乱，最终将她轻轻压倒在铺着蕾丝桌布的餐桌上。
意乱情迷间，王默眼角渗出细微的泪珠，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
水清璃的唇移向她眼角，吻去那点咸湿的泪，眼神依旧盯着她的。
他伸手沾了点旁边蛋糕上的奶油，指尖带着凉意，轻轻放到她唇边，声音诱哄般低沉：“默，张嘴。”
王默像是被他的眼神蛊惑，异常听话地微微张口，伸出舌尖，舔掉了那点甜腻的奶油。
水清璃的眸色瞬间深得吓人，像藏着漩涡的深海。他盯着她泛红的脸颊，缓缓地将那根残留着她唾液和奶油的指尖，放入自己口中，极其缓慢地、带着极致诱惑地舔了一遍，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震惊而羞赧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占有。
“默，”他俯身，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耳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把自己送给你，当gift，好不好？”
他说着，不等她回答，便抱起她，利落地转了个身，让自己背靠在冰冷的餐桌边缘，而让她柔软的身体趴伏在他身上，语气带着心疼：“桌子太凉太硬……”他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王默的心被他这细微的体贴烫得一颤，所有的羞涩和紧张都化作了柔软。
她凑上去，主动吻住他那总是说出让她不知所措话语的薄唇，用带着温度的亲吻，堵住他后续可能更惊人的言论。
两人气息交融，喘息渐重，心跳在同一频率上共振。水清璃就这样抱着趴在身上的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平复着激烈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却透着一丝期待：“默，想跳舞吗？”
“啊？”王默还没从刚才的缠绵中完全回神，脑子有些发懵，下意识地想拒绝，“我……腿软，站不住……”
水清璃却已经搂着她的腰，将她竖着抱了起来。
王默惊呼一声，赶紧搂紧他的脖子，带着嗔怪问：“水清璃！你又想做什么？”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眼底带着笑意和一丝怀旧的浪漫，语气笃定：“跳舞。”
他抱着她走到客厅一角，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台造型古朴的留声机——黄铜色的喇叭微微弯曲，木质箱体带着细腻的纹理，透着岁月沉淀的温柔，一看就是精心淘来的老物件。
“哎？家里哪来的这个？”
王默惊讶地看着这个老物件，伸手轻轻碰了碰冰凉的黄铜喇叭，“你去淘宝贝了？”
虽然知道她口中的“宝贝”指的是留声机，但这两个字还是让水清璃心神猛地一荡，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占有欲涌上心头。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般认真纠正：“默，我才是你的宝贝。”
王默看着他一本正经吃醋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眉眼弯弯，纵容地不与他争辩：“好，好，你是我的大宝贝。”
她鼻尖学着他蹭了蹭他的鼻尖，“那我的大宝贝，要怎么跳舞？我现在腿软，真的站不住……”
听着她这带着纵容、撒娇和全然依赖的话语，水清璃下腹一紧，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
他极力压下心底的躁动，将她轻轻放下，却让她纤细的脚踩在自己穿着棉拖的脚背上，稳稳托住她的重量。
“默，搂着我。”
他抵着她的额头，吐息温热地铺洒在她面庞，带着他独有的气息。
他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护着她的背，让她整个人都稳稳地依靠在自己身上，不用担心摔倒。王默只好顺从地搂着他的脖颈，仰头看他。
他的目光依旧炽热得能把她融化，午后最暖的阳光大抵如此，这次，她没有躲闪，只是红着脸，柔顺地承受着这份浓烈的爱意。
水清璃轻轻放上一张黑胶唱片，留声机缓缓流淌出舒缓而略带沙哑的旧时光旋律，像是从遥远的民国年代传来的情话，温柔又缱绻。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悠扬的音乐和两人依偎的身影被月光透过薄纱窗勾勒得朦胧而缠绵。
他带着她，随着音乐极慢地移动脚步，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一种亲昵的拥抱摇摆。
王默将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而稍快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和稳稳的力量，安心地闭上眼，任由他带领着，在小小的客厅里缓缓移动。
偶尔，水清璃会低下头，找到她的唇，落下一个个轻柔而珍惜的吻，带着奶油的甜香和他独有的味道。
她也会偶尔踮起脚，主动吻吻他的唇角、下巴，像在安抚一个黏人的小朋友。
当他讨要糖果般嘟起嘴，明确表示要吻唇时，她也会红着脸，很乖地凑上去，轻轻贴上他的唇，满足他。
这场完全由他主导的、只有他们两人的舞会，随着窗外乌云悄然遮住明月，不知持续了多久，缠绵了多久。
空气中弥漫着蛋糕的甜香、鲜花的芬芳，以及那种名为“爱”的、浓得化不开的气息，将整个公寓都包裹在温柔的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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