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秦语还想再说点什么，被秦苒一句“睡觉”堵了回去。
“哦。”她乖乖应着，掖了掖被角，“那晚安啦。”
翌日清晨，秦苒下楼时浑身裹着低气压，面无表情地落座。她起床气向来重，只是从不乱发作，只单用气场就能让周遭安静几分。
“待会儿陈助理送你去一中。”宁晴放下筷子，语气平淡:“我约了专家给你外婆看病。”
早先秦语开学的时候，宁晴是亲自送去的，眼下她却丢不起这个人。
将来还要应付林家那群看热闹的亲戚，宁晴咬咬牙。
只恨秦苒不争气，不多说，只要是有秦语一分，她也满足了。
林麒拿着电话从客厅走来，脸色带着几分难色：“是苒苒的事，丁主任回话了，说……大概率进不了一中。”
宁晴的手指猛地收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本就觉得带秦苒来林家是丢脸，如今连个高中都进不去，更是让她抬不起头。
“爸，姐姐一定能进一中！”秦语突然放下牛奶杯，语气笃定:“我相信我姐姐，她最棒了！”
秦苒闻言，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她低着头咬着油条，长睫毛垂落，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淡淡开口：“不麻烦叔叔了。”
她懒懒地抬眼，指尖戳着碗里的粥，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点野劲：“我有一中校长的推荐信。”
这话一出，桌上瞬间安静。林麒皱紧了眉——他看过秦苒的资料，成绩倒数、打架斗殴、休学一年，怎么看都和“校长推荐信”扯不上关系。一中是所出了名的好学校，校长的家世手段更是出了名的严苛，连他都只敢从主任入手，秦苒怎么可能接触到？
“够了！”宁晴猛地拍桌，色厉内荏:“谁教你满嘴谎话的？不嫌丢人吗！”她为了秦苒求过林麒，此刻只觉得对方是故意让她难堪。
“妈！您先听姐姐说啊！”秦语急忙打圆场。
“她做的荒唐事多了去了，你别替她说话!”宁晴冷笑，本来就是被秦汉秋逼着带来的，安分点不行吗？
秦苒没理会宁晴的怒火，往后靠了靠，从椅背上的黑色背包里摸出个白色信封，轻轻放在桌上。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信封上，烫金的校徽在晨光里闪着光。
晨露沾湿了林锦轩的肩头，他推门进来时，正撞见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模样，眼尾轻轻一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开口：“这是唱的哪出？”
秦语立刻凑到他身边，三言两语把宁晴闹事的经过说了。在他们看来，这场围绕着秦苒成绩的争执，从头到尾都透着股荒诞。
秦苒喝完最后一口粥，指尖捏着那封来自学校的信，抓起黑色小背包，从椅子上起身:“我去学校了。”她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
身上那件纯白色短袖宽松地罩着，衬得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微微挑起的眉眼依旧带着惯有的“不耐烦”，仿佛周遭的闹剧都入不了她的眼。她往外走的步子不紧不慢，压根没把屋里的风波放在心上。
身后的宁晴却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青白交加。
“姐姐等等我！”秦语抓起书包就追，“咱俩一块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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