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广平王府的长安郡主?”
二人离得近,沈宴自然将将刘沅眼中扑闪扑闪的泪光收入了眼底,对着这幅可怜模样突然心生怜悯,微微蹙眉。
刘沅“是,你知道我?”
刘沅倒也承认得直接,虽说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
母妃逝去的时候她不过还是个襁褓婴儿,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但却被冠上了克星二字,除了刘泠,任谁都要说她克死了自己的生母。
除去刘泠与灵璧,王府上下几乎无一人待见她,于是她自幼便不同于阿姐的张扬,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因而也甚少与人接触。
如今沈宴却能知晓她的姓名,实属惊奇。
沈宴“略有耳闻。”
世人皆知长安郡主性格软弱,沈宴也不例外,知道她不会闹事,于是便松开了她。
刘沅刚刚起身,便透过帘子隐隐看见刘泠醒了过来,又一看身有剑伤的沈宴,不由有些担心。
刘沅“还请公子快些离开,莫要惊醒我阿姐。”
方才在府中出了那么一场闹剧,刘沅深知刘泠此刻心情不佳,如是让她看见沈宴在此,事情必是会闹大的。
于是她一边劝说沈宴先行离开,一边时刻关注着帘后刘泠的动态。
沈宴“多谢郡主相救。”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刘泠的动静,便明白了刘沅的用意,随后便捂着伤口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刘沅渐渐出了神,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只是觉得这位公子,似乎有些夺目…
正要向刘泠走去,低头却看见地面上躺着一块令牌。
她蹲下身拾起,只见上面刻着“金鳞卫千户沈宴”几个大字。
原来他是金鳞卫。
刘泠“阿沅。”
正当她思绪游走之际,刘泠已经完全清醒,揉了揉眼睛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于是出声唤她。
刘沅“来了阿姐。”
刘沅赶忙将令牌藏于腰间,然后掀开帘子走到了她的身边。
虽然她与沈宴并未发生什么,但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总感到心虚,以至于不敢直视刘泠。
刘泠“方才那名男子是何人?”
谁知刘泠直入主题,让她瞬间慌了神。
刘沅“没…没谁…”
面对质问,刘沅慌张的神色暴露了一切,更无需多提她那攥紧了衣角的手。
刘泠“你连阿姐都要瞒吗?”
刘泠“若是没有,那你腰间的令牌又是从何而来?”
见她如此,刘泠深感不对,于是便不依不饶,指着她腰间露出了一角的令牌继续发问。
刘沅“阿姐,算了吧,真的没什么好计较的。”
闻言,她这才发觉自己藏得有多拙劣,于是捂住了令牌,生怕被刘泠夺了去。
刘泠虽然疼爱她,可对待其他人和事时是个十足的疯批美人,若是今日让她知晓了沈宴的身份,日后谁知她会对沈宴如何…
所以刘沅认为,不论如何都不能透露沈宴的身份。
虽只与他见了一面,但直觉却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自己并不想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